白风从淡定端起酒杯,“确实没什么好说,不如喝酒。”
尽管心肝脾肺肾被八卦之火熊熊灼烧,但杨戬和白泽,一个小字辈,一个战五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换话题。
“哦,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说我救过你?”
白风从放下酒杯看白泽。
白泽瞧了眼萧遥,笑道,“可不是么,就从魔尊大人手下救的。”
萧遥闻言仔细瞧了瞧白泽,显然是什么都没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过节?”
“过节没有。
要说您伤到战神都算是‘误伤’,那我这只能算是‘波及’了。”
白泽酸溜溜道。
萧遥盯着白泽眯了眯眼睛做思忆状,片刻后,他站起身给白泽添了点儿酒,又给自己倒满,举起酒杯道,“不管如何,萧某先自罚一杯聊以赔罪。”
一仰头干掉,萧遥又笑道,“总之今天闲来无事,几千年前的恩怨不妨当做谈资随便聊聊。
待萧某想起来了,再重新向你赔不是。”
白泽回了一杯酒,颇有些“往事如烟”
的意味般地叹了口气,“就是五千多年前您硬闯混沌秘境的时候,杀红了眼,眼看就要将我斩于剑下,恰好战神出现,出手阻止了您,才让我保住这条小命。
……我当时扮演的就是一个炮灰角色,幸运值比较高而已。”
五千多年前萧遥硬闯混沌秘境的时候。
那时候萧遥杀的生太多,白风从要守的东西太泛,区区一只白泽算什么?他们两人真的谁都不会在意。
会在意的,只有从生死线上跨过的白泽自己。
萧遥咂咂嘴,又给自己倒满酒,再次起身对白泽道,“那真是我这辈子最混账的时候。
自罚一杯以谢罪。”
白泽急忙起身回敬了一杯,笑道,“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说好聊以作谈资而已。”
可是萧遥没停,连干两杯之后,又给自己倒满,这回转向了白风从,顿了顿,唤到,“老白。”
萧遥张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我干了。”
白风从坐那没动,只是端起酒杯遥遥相敬,然后一口干了。
被晾在一边儿的杨戬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上神、魔尊,你们俩有什么恩怨纠葛,给讲讲行么?”
如此含情脉脉、欲言又止很容易叫人想偏的好么!
要是温婉也在这,已经高呼“按头小分队参上”
了好么!
白风从将手腕搭在桌沿,修长的白玉手指轻轻转着手中的云青骨瓷杯,沉默了片刻,抬眼瞧瞧对面的萧遥,笑道,“魔尊堕魔,是为了一个女人,你们都知道吧?”
萧遥坐对面自斟自饮,一脸的你爱说就说,反正说不对了老子一杯酒泼你脸上。
杨戬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道,“嗯,有些耳闻……”
都是从号称“无所不知”
的白泽那丫那听来的,“相传魔尊有一位感情甚笃的道侣,结果由仙化神之时,魔尊顺利渡过天劫飞升为神,魔尊的道侣却……”
“形神俱灭。”
杨戬没敢说出来的四个字,被萧遥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原本就不算十分愉快的氛围突然变得很压抑。
杨戬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说到“有所耳闻”
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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