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
“易容需要用一些东西来改变面貌,是那些东西的味道,虽然那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到,但是我对味道很敏感,”
天下会易容术的人少之又少,老者惊讶道:“你也会易容术?”
谢似淮白净温良的长相经常显得他人畜无害,“我不会,只是我以前杀过一个易过容的人,便记住了那种味道。”
老者:“……”
楚含棠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倘若池尧瑶他们会用易容术,在京城不就能行动自如了,“神医,您能教我们如何易容么?”
老者胡子一动一动的,“我凭什么教你们易容术?”
“还有,你们学易容术作甚?”
楚含棠本以为没戏了的,听他最后一句话,又重新燃起希望,“不瞒神医说,我们来京城遇到了些困难,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沉默片刻,老者看了看由他们送来的这一封信,也罢,就当还他们送信的人情了。
他写了一道方子给她。
要将上面的东西煎熬成胶状,再敷到脸,几乎是无色无味的。
说到此处,老者扫了谢似淮一眼,“除了他,应该没人能闻得出来,也不知他是怎么训练的,居然对味道这么敏锐……”
他纳闷数秒,又不理了。
讲完注意事项,老者亲自给楚含棠演示了一遍如何用敷在脸上的胶状物体捏出另一张人脸。
楚含棠努力地记住了。
老者得知崇善寺有求于自己,也不打算在京城继续逗留了。
他拿起地上的葫芦挂回腰上,踩着草鞋就要离开,走到义庄门口,又回头看他们,莫名其妙地说了一个数字,“三个月。”
楚含棠一头雾水,想追问时,老者不见踪影了。
不过,他们好歹成功替崇善寺住持转交了信,也算不负嘱托了。
楚含棠将老者给她的方子叠好放进袖子,也不想在义庄久待,准备跟谢似淮去买一些方子上写的东西回去试试,“我们走吧。”
今日收获颇大,她心情也很好。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京城,随便找一家药坊抓方子上的东西。
药坊里充盈着药香味,楚含棠闻着提神醒脑,恍惚中记起还有一件事没有跟谢似淮说,“我昨晚弄不见宝石银耳坠了。”
他抬了抬眼,“不见了?”
楚含棠有些愧疚,“对,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今日一早看见池姐姐戴着的耳坠才发现的。”
昨晚没怎么看池尧瑶,因为怕小病娇说她总看池尧瑶。
谢似淮笑了,“是么,我昨晚还以为是你送给池姑娘的呢。”
这误会可大了,楚含棠暗自庆幸自己有嘴巴,能够及时解除误会,“怎么可能,这是你的东西,我怎么会随意送给别人。”
“我会找机会把那一双耳坠拿回来的,你给我一点儿时间。”
他“唔”
了一声,“我信你。”
谢似淮此刻确实是信了楚含棠的话,其实仔细想想,她应该也不会把红宝石银耳坠送给池尧瑶,毕竟如此一来,他迟早会知道。
昨晚兴许是太过于患得患失了。
不对,患得患失么。
他对楚含棠患得患失?这种感觉还是太过陌生了,谢似淮思考着该如何形容它们。
无法形容,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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