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他妈不?够!”
陈慕山挡下跟过来的高个子,继续说道:“集团这一次是?要?把所有的英箭旗都清掉,少个人,一趟起码少十几公斤的货!
你让我怎么安排,张师傅,你们怀疑他,也好歹查一查他啊!”
张全低下头,“我现在就是?要?查啊。”
“怎么查,边杀边查吗?”
“对啊。”
“你他妈……”
“够了陈慕山。”
张全打断陈慕山,随即抬起手,示意人把庞叔拖到他身后?,接着又看了陈慕山一眼,“陈慕山,不?要?在码头上?跟我闹,也告是?本?地武装控制的地区,闹起来,集团和当地武装解释起来费劲又花钱。
你现在最好拿上?冰镇的饮料,带着你的人,看我上?课去。”
张全的这一堂课,是?一堂摆在明面上?的虐(和谐)杀课。
即便到现在为止,血腥的一幕,已经结束了八个小时?,即便陈慕山已经带着他们离开也告,爬上?了出阳山的半山腰,即便这些人本?来也都是?些亡命徒,不?怕死怕没钱赚,但回想起庞叔死前?的样子,此?刻也仍然心有余悸。
气氛很沉闷,说话的人几乎没有。
陈慕山看了一眼时?间,“休息一会儿。”
说完撑开伞,独自走到一边。
山地的暴雨越下越大,站在崖壁边上?,能够听到山上?河流暴涨的声音。
按他估计,如果这场雨到深夜不?停,也告那边的河流就要?漫上?岸了。
这不?是?好事,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拖了。
他一边想一边朝前?走了一步,却看见脚下有一朵花,苔原地区,这种开花的植物并不?常见。
陈慕山收回脚,正想把它看清楚。
高个子忽然捏着塑料袋子钻到他的伞下,喊了一声:“山哥,吃饼干?”
在出阳山里和也告折腾的这一周,高个子显然已经意识到了,陈慕山才?是?唯一有能力和他们保命的人,对陈慕山心悦可以说是?诚服,说话的态度端正了不?少。
陈慕山接过饼干咬了一口,随口问?他,“心情?平复了吗?”
高个子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吧。
哎……山哥,你说我们干成这一趟,到底能拿多少钱。”
陈慕山咬着发软的饼干反问?道:“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高个子吸了吸鼻子,“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哥,你懂的,现在想着钱,我们才?能跟着你干下去。”
陈慕山低下头,没有说话。
高个子见陈慕山沉默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山哥,你看什么呢?”
陈慕山平静地说了一个名词,“绿绒蒿。”
“绿绒蒿?”
高个子显然平时?“这花那花”
地听多了,第一次听到这种准确的植物名,一时?有些不?习惯。
“别说名字还挺好听的。”
他边说边歪着脖子打量着那一株被雨浇得耷拉着头的花,“就是?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啊。”
“高山上?很少有开花的植物。”
“哦,但也不?好看啊。”
“现在还没开完,开完之后?,像一把穗子。
不?过,这花一生就开一次,等?身上?所有的花骨朵开完,也就死了。”
高个子“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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