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回答就到此为止。
否则。”
话音刚落,吴端便身处村口大槐树下。
结界的主人把他带到了这里。
——树下聚着许多吃茶闲聊的村民。
老人坐着摇椅,女人嗑着瓜子,男人摇着蒲扇,小孩玩着泥巴。
村民一言一语,各说各话。
“我们这个村子平时从不惹是生非,日子过得好好的,外面怎么打仗都和咱们一点关系没有。”
“反正给赖大军爷交月供,他就能罩着咱们。”
“结果有天,他娘的这人从外面捡回来一个伤兵。
我们都得劝他别瞎好心,小心惹火烧身。”
“但是他非不听,非要救。”
吴端展眉。
不愧是你。
“害。
就那几天,他听那兵说了不少,什么新思想,新运动。”
“然后他就也想着去参军。”
“自己去谁管他,没爹没娘光杆子一个。
诶。
你们知道吗,他家里可惨了,他妈为了生他大出血死了,结果十二岁亲爹也在山里被豺狼咬死。
全家只剩他一个,也没亲戚可投奔。
每月他交了月供就什么都不剩咯。”
“能一个人活到现在倒也是真不容易。”
“这些年,可否有人帮过他?”
吴端轻声问。
噤声。
无人开口。
有人嘟囔:“我们都知道他邪门的很,谁接济他谁家就倒霉——”
吴端一剑让那多嘴者闭嘴。
有些话他听不得。
“说正事,说正事,不多嘴,咱不多嘴。”
“刚搁那说到他想去参军!
哎对,可他偏偏要把那道听途说的歪门邪路在村子里说。
和那兵一起说。”
“说什么家国大义,说什么危急存亡,说我们这样交月供的路子长久不了。”
“谁他妈知道,还真让他们鼓动了不少人一起去投奔那兵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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