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霖脑袋昏昏沉沉,简直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迷迷糊糊地抓住央铭的右手,将头枕在他的手臂,发出嘶哑的呓语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央铭直接在床上坐下,另一只手用湿毛巾给邬霖擦完脸后,轻轻摸着他的额头说:“我不走我不走。”
邬霖像个小孩子似的,贴得央铭的手臂更紧了,肌肤温度悄无声息地传来,如两株树在风中微微荡漾在一处的树梢。
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央铭索性低下头仔细观察邬霖。
他本来就皮肤白嫩,因为发烧,潮红十分明显,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眨着,嘴唇惨白干裂,央铭又拿起湿毛巾擦了擦他的嘴唇。
感觉到水到了嘴边,邬霖不由自主地贴近湿毛巾。
央铭知道他这是口渴了,就倒了温水过来,让他喝下。
整个过程,他始终牢牢抓紧央铭的手臂,生怕他走了似的。
喝完水,邬霖又重新枕着他的手臂。
央铭无声地笑了笑,抬起手拨弄邬霖的刘海,露出好看的额头。
顺着刘海的弧度,央铭的手指往下摸到了他的耳朵和软软的有肉感的耳垂,忽觉不妥,就放下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暧昧的月光倾泻进房间,一地洁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邬霖感觉不大舒服,浑身筋骨又酸又疼。
等等,脑袋枕着个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硬?
他睁眼一看,旁边竟然坐着个央总!
!
邬霖不由得大叫一声:“央……央总,你怎么在这?”
央铭昨晚一夜没睡,直到天光渐亮,他才睡意袭来,合上眼打了个盹。
他睁开眼,看了眼邬霖,说:“声音这么高,有精神活力,看来病好得差不多了。”
“病?我……我病了吗?”
好像似乎确实身上不大舒服。
央铭拿温度计给邬霖量了下,已经退烧了。
他松口气,活动活动被邬霖枕得麻了一夜的手臂,说:“身上还难受吗?”
“一点点。”
邬霖扭了扭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央铭照顾自己,“央总,你……你不会……”
他想说「你不会守了我一夜吧」,但这句话太暧昧,话到嘴边临时改口:“昨晚是你照顾我吗?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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