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
他锁死了门,踉跄两步跪倒在地,身上全是冷汗。
系统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任霆来了!
请宿主注意演戏,不能在他面前崩人设!”
“晚了!
——我已经犯罪了!”
大门处传来激烈的踹门声,门板被大力踹开,撞在墙上一声巨响,秦月川恍恍惚惚地想抬起头,下一秒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那双手臂抱得那么紧,几乎勒地他无法呼吸,却让他充满了安全感。
理智像是崩断了最后一根弦,秦月川心里一酸,再也没忍住,突兀地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抽泣,抱住任霆大哭起来。
赵嘉远的人生很难,他做任务也这么难,秦月川知道自己失态了。
他只感觉到眼睛被不断涌出的水雾弄得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全是自己哮喘发作般的声音。
缺氧让他头晕脑胀,痉挛的手指抓着对方胸前的衣服,像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泪眼朦胧中,他察觉到任霆正轻声安抚,试图慢慢松开手。
他又发起抖来,像一株紧紧缠绕的菟丝花一样又把自己挤进对方的怀里。
任霆就没再用力,只是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擦了擦眼泪。
修长的手指又划过肩膀上出血的咬痕,接着在锁骨上烟头烫出的圆形伤痕处停了停,往下抚上腰上被皮带抽出几道的破皮红印,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精细地一处处检查。
这动作像极了之前两人床笫之间的往来,秦月川一时心神动摇,偷偷瞟了一眼。
任霆眼神深得可怕。
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几个黑衣服的保镖进来,直接向厨房走去,而哭到脱力的秦月川被任霆抱下了楼,放进了车后座。
司机发动了车,他在任霆怀里还有些出神,喃喃问道:“他是不是死了,我会坐牢吗?”
“死不了。
别怕,我会处理好。”
那人俯下身,柔软的唇吻了他的额头,嗓音轻柔而低沉,“睡吧。”
…………
翻阅着保镖递过来的资料,任霆眉头紧锁,内心是深刻的懊悔。
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少年的家庭背景——父亲酗酒dǔ?bó,是个甚至可以对儿子下手的强|暴犯;母亲是jì?nǚ,逼着他去夜总会赚钱。
他痛苦地回忆起在包厢里的那场情事,那时少年的反应明显是慌乱而青涩的,他却因为其他人的流言蜚语和少年身上的鞭痕就先入为主,以为他是个爬了很多人的床的玩意,那样……羞辱了他。
赵嘉远在那种环境里卑微地挣扎了十八年。
如果今天赵嘉远没来得及播出那通电话……他不敢想象少年会遭受什么样的痛苦。
胸前湿润的凉意紧贴着他的心脏。
是那人的眼泪。
这个世界从没对他展露出一丝美好。
而自己与那些人没有区别,都在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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