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
即便内心懊悔,他也要打起精神来回应:“不是,我没这样想,你别误会,我只是……”
在她面前终究是词穷,不知道该如何说,跟她有关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并非刻意,自然而然地就刻在了脑海里。
池霜扑哧笑出声来,神情愉悦,“这么紧张吗孟总?”
“算了,我也不欺负病人了,”
她缓了缓语气说,“老实回答,那天我拿拖鞋砸你,你是不是都快烦死我了,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没有。”
孟怀谦坦言,“那时候反而有些感动。”
池霜疑惑地看他。
“因为鞋柜上就有一双高跟鞋。”
孟怀谦说,“你在讨厌我,极其愤怒的情况下,你还是下意识地去拿毛绒绒的拖鞋砸我,而不是那双高跟鞋。”
池霜目瞪口呆。
她压根就没弄清楚他话里的逻辑。
“那是我没看到!”
她说。
她那个时候哪里有空想这种事,她要是看到了,别说是高跟鞋,一把刀都要冲他射过去,让他满身血窟窿。
孟怀谦点头,“你看不到,真正能伤害到人的武器。”
这句话就有些深奥了,池霜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延伸下去,可以预见到的无聊——这是男人的通病,更是博学多才的男人的毛病。
“好了!”
她果断出声制止,“这件事不要再提,你再提的话我就当你是在翻旧账啦,鸡蛋是不是煮熟了?”
孟怀谦低头看了眼锅里,再抬手看了眼腕表,“等等,还差三十秒。”
“……”
池霜扶额:“怎么还计时呢?”
“你喜欢吃湿熟的蛋黄,我查了一下,要煮九分钟。”
孟怀谦说。
池霜笑吟吟道:“不错不错,你很有当厨师的天赋。”
“煮好了。”
精确到秒的孟怀谦立刻关了火。
“突然想到一件事,”
池霜见他从锅里捞出两个鸡蛋放在盘子里,“你毕竟生病住院了,我去看你也是空着手不太好,所以我决定给你特别的探病礼物。”
说着她就要去拿鸡蛋。
孟怀谦赶忙抓住了她的手腕,等意识到他的手掌正牢牢地圈住她的手时,他怔了怔,松开,竟难得地语无伦次起来,“别、别碰,还是滚烫的。”
池霜也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手。
搞什么?
难道是她空窗太久了,来了个男人抓她的手,她的心跳都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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