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弭便像之前在常觉寺当志工时那样作息,除了不做早课以外,一切如常。
他来鲤城时,带了几本考学用的书,即使不上早课,他也是四点半就起床,利用早餐前的时间看一会儿书。
因为法师们都在打禅七,寺务变少了很多,充裕的时间也不少。
郁弭每天完成被分派的工作后,都会到图书馆的自修室里自修。
他在常觉寺里,只有一个盼头,就是等曾砚昭打完禅七。
心里只有一件事要盼,做别的事就没有那么多挂碍,数着禅七结束的日子,郁弭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在大寮烧水、劈柴、泡茶、煮粥,想到这些都与曾砚昭的修行相关,郁弭觉得自己是帮到了曾砚昭。
他渐渐理解了很多香客们虔诚礼佛时的想法,把并不是向菩萨求些什么,也不是要为自己求得正果。
这份一心一意以“舍我”
为乐的心境,说不定才是求佛的正道。
志工团的人和义工们并非除了护七以外,不再做别的。
每天药石过后,关门寺门,众人会在图书馆的自修室中坐下来,一起修习。
没有师父在,大家就彼此做交流,总结当天修行后得到的收获,提出自己的疑虑和困惑,相互之间借鉴和解惑。
随着师父们禅七结束的日子将近,众人同样收获良多,纷纷表示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也得到了精炼。
郁弭回常觉寺的时间晚,没有全程参与护七的活动,对他们所说的内容了解得不够透彻,又觉得自己不必要非去了解。
每次药石过后的修习会,郁弭都选择坐在后排,听各位师兄们谈自己的想法。
他观察发现,有几位师兄的心境确实比他离开以前开阔平静许多,看来寺院举办禅七的过程中,学有所成的的确不止是在禅堂里修行的修行者而已。
这晚,郁弭和平时一样在自修室里和师兄弟们一同修习。
他虚心听着每一个人的发言,还有相互之间的探讨。
临要结束时,苏春媚忽然问:“郁师兄,你回到寺里这么多天,和大家一起修习,有没有什么收获或者疑虑,想和大家说一说?”
郁弭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主动问他,愣了一愣。
他自认为不是学无所成,但脑袋空空,说不出点门道来,又是事实,顿时羞愧。
他想了想,问:“我知道,王译旬师兄走的时候,曾经有一些媒体和记者到寺里来打听情况。
但那个时候,寺方已经在举办禅七了。”
说到这里,郁弭发现在座的其他人个个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要么选择移开原本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要么显露出不愿多谈的不耐烦。
有些人面露愧色或惧色,但郁弭不知道他们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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