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泽没有天赋。
他拼了命地学习,别人天边鱼肚白才起来练功,他要深夜鸡不叫就爬起来吊嗓。
别人只需要师父教一遍就能记住的要点,他需要花费几天甚至几个月去悟。
上天就像是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给了他过人的拼搏能力,却连一点天赋的渣滓,都没能分给他。
“会被我爹连着生死契一同卖掉,就是因为他没有天赋。”
任静说,“我爹一直不赞成他走花旦的路,一直一直都在说他没有天赋,不是这块料。
但刘明泽却认死理,说什么都不肯放弃。”
说到这,任静面颊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那一瞬,天光之下,她仿佛透过光辉,穿越了十年的光阴。
她在戏台下,他在戏台上。
小鼓起,戏腔来,他端起架势,却不得门道。
她看到的,是刘明泽抿着嘴,挨着板子,眼泪往肚子里咽的童年。
看到的是那倔强不愿意认输的面颊,是冲破一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是那不屈不灭的魂。
“我就是从那时开始写戏本子的。”
任静抿嘴,“我想把他拼搏的样子都写下来,编成故事。
就算未来他无法成名,真的走不上这条路的巅峰。
我也要让以他为原型的戏,带着他的梦想,承载着他的心愿,插上飞翔的翅膀,在大魏每一个戏园里上演。”
“我喜欢他,喜欢他一颦一笑,喜欢他努力的样子,喜欢他没有天赋,也拼命尝试的模样。”
任静说到这里,面颊上滑落一滴泪珠。
那泪水晶莹剔透,如她的初心一般璀璨,却又酸涩异常,包裹着她压抑的情感,无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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