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钟先生一句话弄的,脸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孟葭说不过这俩人,拿出哀兵姿态,“特地来看我笑话的?”
刘小琳亮明态度,“哪有,我们不是那种人。”
钟灵立马说,“早知道有这种好戏看,我们天天都来!”
“就是的。”
“......”
钟漱石赴的,是赵家人的席面,今天晚上,赵宴的父亲做东。
宴席设在玉泉山上的园子里,就连钟漱石的车进去时,郑廷都打下车窗出示了证件。
谭裕出事以后,赵宴也提心吊胆的,把那个外面飘着名正言顺的幌,实则行风月事的民宿关了不说,整天都在家不出来。
都知道谭裕是要把孟葭往山上带,至于去干什么,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名堂,谭家人难免怀疑是受了赵宴撺掇。
这些天一听手机响,他就怀疑是兴师问罪来的,怕都怕死了。
苏式园林门口,挂着两个宫制四角平头灯,琉璃做的罩子,昏淡的烛光跳耀下,映出钟漱石心不在焉的神色。
赵宴两手并拢在跟前,站在他父亲赵齐礼身后,迎了钟漱石进去。
“钟二哥。”
待钟漱石坐下,赵宴就按吩咐,给他点上烟。
他唇边噙了丝温雅笑意,“赵宴好像,一夜之间成个大人了。”
听得满堂都笑起来。
赵宴自己也道,“先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不知道轻重。”
也不知道他给的那些东西,谭裕会拿来对付孟葭,更没有料到,一身不沾俗事的钟先生,亲自去救这姑娘。
钟漱石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的,“你这话,倒不必说给我听,对吧?”
他虽生气,但不至于为了孟葭,把与这件事有牵扯的京中门庭,将关系都断绝干净。
冲冠一怒也是要计后果的。
祸首已成了个废物,谭家如今正是愁云惨雾,只要他们肯安生,钟漱石也不打算再如何。
赵齐礼将他换了下去,“对对对,漱石你说的对,来,喝茶。”
一顿饭吃到末尾,钟漱石先露了醉态,“您的酒太醇,先告辞了,赵伯父。”
赵齐礼送他到门口,挽着他的臂,低声提了句醒,“漱石,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真假。”
钟漱石耐心听着,“您说。”
“那天我去看谭家小子,听他妈妈漏了口风,说是要让那姑娘......”
说到这里赵齐礼顿了一下,想起钟漱石对她青眼有加,换了个称呼,“哦,就是孟小姐。
他们逼着孟维钧做主,要他把女儿许给谭裕,将来得伺候他一辈子。”
他也是真没想到,孟院长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不知哪个姘头生的。
闻言,钟漱石胸口翻涌起怒火,脸色却依旧平静,冷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是吗?”
赵齐礼忙推卸,“这我就不知道,总之,我只与你说过。”
话里讨好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的,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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