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啊,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张聿年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他一眼,眼皮垂下,看着他自己那瓶饮料。
赵词见此,隐约猜到张聿年可能是察觉到他今早的不对劲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巴士油门发动的时候,他才听见张聿年说:“你……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觉得我变态,看不起我了……”
赵词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张聿年昨晚是装睡,故意摸他,等看到张聿年伤心懊悔的神色,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他摸他腹肌引起的一系列事。
赵词也忽然清醒,他不该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别人情绪受到影响,何况凌晨发生的事,纯粹是他,是他贪婪舒服……
像是找存在,胸口那里传来一丝疼,赵词微红着脸,说:“…当然不是,我说过的,那是正常现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聿年看他一眼,又低落地看着手里那瓶饮料。
赵词,“……我今天早上,是因为……是因为身体不太舒服,嘴巴疼,对,嘴巴疼。”
张聿年闻言,抬起头,看向赵词那张似涂了草莓口红的嘴唇,略显饱满的下嘴唇上,显眼的有一道咬伤。
赵词特意为了让他看清楚,朝他凑近,微微张开嘴唇。
张聿年很轻易地便看见了洁白牙齿缝里,那条浅粉色的小舌。
呼吸一窒,张聿年尽量让自己没那么慌地别开眼,“啊,原来是这样……怎么弄的…”
赵词面不改色扯谎,“早上刷牙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
张聿年表示了然,握着饮料的手收紧,然后打开,喝了一口,平定起伏的心。
“你听歌吗?”
赵词手心里躺着另外一只蓝牙耳机。
“好。”
张聿年把饮料放在腿上,伸手拿。
赵词也就看到了张聿年的手,还是第一次认真看对方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洁白无瑕毫无杂质的一只手,仿佛一件艺术品。
这手不仅很贵,画出过许多珍贵作品,还……
身体陡然有些热,赵词矛盾这样的自己,不想再想乱七八糟的事了,他转移注意力,“这首歌怎么样,需要换一首吗?”
“不用,”
张聿年听了下,“这是……俄语歌吗?”
赵词点点头,“名字叫Онавернётся。”
“你会俄语?”
张聿年有些惊讶,他不懂俄语,不知道赵词口音标不标准,但估计是标准的,那句话说得相当流利。
赵词对上他的眼神,谦虚着,赧然道:“会一点点啦。”
气氛好了起来,两人聊着聊着,赵词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去看过的那个画展,“那个藏在冬天的情书那张画,里面的人,跟你是有什么故事吗?”
张聿年笑容僵了下,连忙避开赵词的视线,其实那张画他没想过拿出去展览,但以为这辈子大概无缘再与赵词相识。
好在赵词没有认出那是他自己,张聿年找了个借口回答,而后转移话题,“你说很欣赏那几幅不售卖的画,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画几幅送给你。”
赵词摆手,“我那样说不是想要你给我画的意思。”
张聿年笑说,“我知道,只是单纯想送画给你,这趟南城旅行,谢谢你陪我散心。”
既然这样,赵词暖融融笑了,“张聿年你真好。”
张聿年看着他笑弯了的眼睛,心中也如暖流淌过。
……
今天赵词带张聿年去的是青城古镇隔壁的古镇,期间走了两个不痛不痒的剧情,见张聿年觉得还是青城古镇更有韵味,午饭过后,两人便踏上了回程的巴士。
青城古镇似乎真的有让张聿年渡过瓶颈期的效果,下午,张聿年拿着速写本,提出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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