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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这眼力见儿,有多少自保手段都够呛。
青年修为摆在那里,任他怎么样也翻不出花来,心中对云中城和鹿鸣涧的好奇占了上风,戚无忧道:“道友与我一同下楼喝茶详谈,如何?”
“正有此意,兰芳君,请!”
青年话多且密,下个楼的功夫,便把自己透了个底儿掉。
“兰芳君叫我阿盏即可,一介散修,没有师门,我祖上都是凡人,他们都死啦,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我不想像他们一样死那么早,便寻摸着做起了修士。
“但我天赋不行,目前只能先靠着脑子里那点秘闻多赚点钱,以后好买点灵丹妙药,把修为堆上去,要是这辈子能像兰芳君这样威风一次,让我下地狱都心甘情愿了!”
“……”
大可不必。
戚无忧和青年阿盏在客栈楼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叫了一壶好茶。
阿盏麻利地给两人倒好茶,端起杯子闻了一下,享受地叹了一声。
戚无忧象征性地抿了口茶,便将茶杯放下,切入正题:“你说对修仙界秘闻了如指掌,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给兰芳君露一手?”
阿盏意味深长道:“别的不说,单说你们逍遥仙宗,仇宗主和樊仙长的关系,不是普通的主仆或者同门那么简单吧?”
“?”
什么不一般?
看到阿盏面上暧昧的微笑,戚无忧一愣。
难道仇三仙和樊一祯不是主仆情深,而是……?
他倏地收回思绪,正色道:“仇宗主和樊仙长之事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阿盏一幅“被我说中了吧”
的表情,极不真诚道:“那兰芳君就当我随便说说,不要放在心上。”
“……”
戚无忧咳了一声,揭过这个话题,回归到正道上来,问:“你可知天命君为何要在此召开游会?”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兰芳君先说说你知道什么?”
阿盏耸肩。
戚无忧手指习惯性地转着杯沿,将《反派》中提及的信息抽出来——
“据我所知,是因为二十年前一个叫贺兰的魔头求卦不成,杀了当时的天命君拂垢,还将云中城闹了个天翻地覆,修仙界震怒,百家联合,将魔头驱赶至鹿鸣涧,斩杀于此。”
“差不多就是这样,”
阿盏点点头,“兰芳君可知,如今的天命君羲和,便是当时号称‘半仙’的老天命君拂垢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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