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看着失魂落魄的母亲亦有些震惊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快两个月了。”
二舅悲悲切切的哭着:“一直未敢外传,怕离了父亲庇佑,家里今年的田地赋税就都要征收。”
在景朝,秀才功名可以免除五十亩好田的各项杂税,时亦眉头皱的更深。
“怎么没请大夫?这两个月就这样等着?”
大舅母有些不悦道:“怎么没请?这两个月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都快把家里掏空了!”
外祖母连忙拉扯了大舅母一下。
“那外祖人呢,总得让我们见见吧?”
时亦再次发问。
这次倒是无人在劝阻,一行人就慢吞吞的转去了南边厢房。
一进屋,一股特有的衣物霉气就直冲面门而来。
房间门窗紧闭,在里面感受不到一点活气,朝着太阳的窗户也被黑色布帘遮蔽,仅有几缕微光,斜斜的照印在床榻上。
时亦扶着时母慢慢靠前,床上是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老人面色惨白,嘴唇微微张开,有着一些微弱的气息起伏。
时亦问道:“大夫可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外祖母强忍着泪水:“道是肚子里面全烂了,救不过来,这些天只能一直靠人参吊着了……”
这就有些难办了,可能是类似于前世的癌症吧,时亦默默想着。
“呜……”
一声呜咽响起,却是时母忍受不住,趴在时亦肩头哭了起来。
时亦轻轻的拍着时母的后背,“也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我们尽心救治,能做的都做了,别让老人留下什么遗憾就好了……”
时母哭声更盛,然而此时,床上的外祖父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素云?”
轻轻的一声呼唤,却让时母如遭雷击,她立马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你回来了?”
时母强忍着泪水点头:“嗯,回来了。”
外祖父微弱的声音又道:“好,回来就好。”
好似只觉的女儿只是简单的出门,把以前发生的种种恩怨都遗忘了似的。
“快给爹说一些高兴的事情。”
看到外祖父苏醒,时亦的二舅舅三舅舅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又哭又笑的表情,在一旁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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