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间在画院内杨砚青便听到很多风言风语,下值回府的路上不禁又给宋小宝竖起大拇指狠狠赞他办事高效。
杨砚青心说这样一来,自己的残暴人设又被加强,还让曹祭酒那帮人更加认定自己对墨踪厌恶入骨,而与此同时自己也算暗度陈仓,把人满为患的学生们暂时遣离以便推进下一步计划。
回到曹府下了马车,杨砚青一抬眼看到怡香院的老鸨甩着帕子一脸灿烂扭了上来。
杨砚青:“......”
怎么最近总被人堵门。
杨砚青无奈摆手,“走吧,随我进去。”
“得嘞大人!”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一路甩着胯紧跟杨砚青屁股后头进了府。
杨砚青扶额,他其实也没想到这个老鸨还真拿出三顾茅庐的架势了......
杨砚青把老鸨带去了西边厢房,进屋后老鸨立马给杨砚青行了个大礼,随后凑上前套近乎:
“曹大人,几日不见真是想死我了,您何时还去楼里啊,今后但凡您去,所有酒菜美人我全包了!”
宋小宝:“......”
“小宝你先下去。”
杨砚青把下巴掉地上的宋小宝支走,端起茶杯小啜一口,紧了紧眉明知故问觑着老鸨,“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老鸨赶忙压低嗓门急声道:
“哎呦曹大人,自您那日弹了琵琶后,一连几日我都被客人围堵,尤其是那几个杀人不眨眼的莽夫也问我要人,非说要再听您弹曲儿。
老鸨用手帕擦了把后脖子的汗,“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暗地里给节度使王卖命的,小的得罪不起,只求大人能赏脸再去楼里弹回曲儿,不然怡香院怕是要被掀个底儿朝天了!”
“拿节度使王压我?”
杨砚青眉尾一扬茶杯撂成了惊堂木,“真把我当歌妓使唤上了?”
老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打颤,“大,大人息怒,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节度使王压您,更不敢使唤大人,奴婢只求大人哪天又有兴致,能随意弹上两曲,就真算救了老奴一条命了。”
杨砚青手指敲打桌面,半晌后才摆了摆手,“罢了,这两日我再去弹一回,之后你自己想办法吧。”
“谢谢大人!
谢谢大人!”
老鸨拼命磕头,眼泪遽地下来了。
杨砚青端起茶杯,吹了吹杯里的叶子,“也是怪,要说你这诺大青楼怎连个像样的乐师都没有。”
“曹大人所言极是,自客人们听过大人的琵琶曲,其他乐妓一个挨一个被轰下台,再没能入耳的了,我也是一夜白头啊。”
瞧着老鸨着急上火的样儿,杨砚青嗽了嗽嗓子,放下茶盏状似为难地挠挠眉,“最近倒是空闲,可收几个徒弟。”
“皇天老爷!”
老鸨惊呼一声兴奋地跪着蹭上前满眼放着光,“曹大人真是奴婢的贵人啊!
我这就把楼里弹琵琶的姑娘全给您领来!”
“咳,咳咳......”
刚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的杨砚青当即被呛着:
“那个......我不教女的,只教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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