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跟何太守生的事突然像把利刀,随着魏砚凊的这一问,狠狠地扎在她那脆敏的自尊上,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她急于用愤怒把自己包裹起来,说的话也尖锐。
“你想说什么,鸿楼脏?还是我脏?我不过就是在那里洗碗切菜做个后厨帮工,怎么就不能去了。”
“还不准去,要你管!”
魏砚凊没想到一句话能让她反应如此之大,只不过问了个头,她便炸毛,所以——
“告诉我,你可是被欺负了?”
魏砚凊咬着牙问,语气冷地可以杀人。
但此刻的希岄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她跺脚转身,“没有没有,我没有被欺负!”
她气呼呼地走了。
留魏砚凊站在月下,浑身布满戾气,一转头,水池里后方的房门立即关上。
一直在偷听偷看的小井关门靠坐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吓死他了,魏砚凊那眼神要吃人。
正要起身,门上立了个黑影,随后立即传来一声:“听够了?”
“嘭”
的一声,魏砚凊一脚把门踹开,正要上前,小井忽然噘嘴,语气愤愤:“我也不想姐姐去,那个何大人坏得很。”
魏砚凊眉头微动,走到对面。
小井站在桌子的另一端,警惕地看着他。
“说,你今日在三楼看见了什么,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魏砚凊虽压着情绪在问,可他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更像是在命令,难掩的怒意从他骨子里渗出来。
小井吞了吞干喉,从记事起他就跟随姐姐在鸿楼生活,他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能把人活活逼死了。
他吞了又吞,在魏砚凊抬手的一霎,他吞下恐惧,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用刚从魏砚凊那里学来的一招劈过去。
魏砚凊一个闪身,一掌打落他手中的刀握住,“跟我打,你最好别动刀,否则——”
魏砚凊突然提刀压住他的手按在桌上,噌的一声,刀刃伴随着小井的一声惊叫,从指间穿过直直插入木桌。
“刀剑无眼,命无定数。”
小井整个人吓瘫了,双腿软站不稳地往下掉,魏砚凊揪着衣领把他提起来,“快说,我现在没耐心跟你耗。”
小井知道面前这个人极其危险,他若不说可能真的会没命,但他咬了咬牙,逞能道:“我不会说的!”
话音未落,他整个身体天旋地转,被魏砚凊抓脚倒吊,粗暴地提到水池边。
“说不说?”
“不……”
刚出一个字音,头就入了水。
“说!”
“咳咳咳……”
鼻腔里呛了水,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回过神,刚摇头,下一刻又吃水。
如此几次之后,他人蔫了不少,但依旧硬气,“这事关姐姐清誉,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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