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灵知道她说到做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尝到绝望的滋味。
客厅窗户半开着,窗外连成片的蝉鸣漏进这间沉重压抑的房间。
他偏头往外看了看,突然想笑,可喉间尽是苦涩蔓延,怎么努力也提不起唇角。
“我跟您走。”
苗韵愕然回头,唐松灵已转身收拾碎了一地的花瓶。
他低着头仔细将碎片收集起来,起身时因为脚伤,身体趔趄了下。
不知为何,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背影,她竟觉得格外苦涩。
她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问:“你怪妈不通人情,冷漠刻板,是不是?”
他转向苗韵,脸上空洞地没有一丝情绪,只剩苍白。
“不管最后我和池律有没有分开,您都不打算再让我待在京城了,不是吗?您是我的母亲,我敬您爱您,现在我拥有的,也都是您给予的,您有收回的权利,我不会怪您。”
他顿了下,唇角似乎有过一瞬笑意,“能遇见他,是我来京城这三年唯一开心的事,但这个机会是您提供的,我还是很感谢您。”
少年人的爱意最是纯澈,不掺杂质,苗韵看着唐松灵眼底转瞬即逝的青涩爱慕,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曾也是有着懵懂爱恋的少女,如今,却被生活逼成了这样。
接连几天,这是第一次母子俩平静正常地交流,没有了以往的撕心裂肺,可剩下的,只有在空气中流窜的压抑和恍然。
就像大火过后的余烬,风一吹,竟什么都不剩了。
火车票是第二天下午两点的,唐松灵拉着一个小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连箱子都没塞满,比来时并没有好多少,唯一多的一件便是还没来得及还回去的围巾。
装进行李箱之前,唐松灵抱着闻了好久,还是没闻到池律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味。
火车站到处都是人,再加上天气炎热,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怪味。
苗韵偏头看了眼唐松灵从昨天下午就灰败木然的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稳。
排队进站的人特别多,前后推搡,拥挤不已,唐松灵突然想起那个跳楼的少年,也许他真的无法承受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选择离开也是另一种解脱。
周围人声嘈杂,嘁嘁喳喳,突然,一声有力却嘶哑的声音破开一切猛的击进唐松灵的心脏。
“唐松灵!”
他猛地回头,眼睛稳稳定在五米之外,穿着白衬衫、胸口剧烈起伏的池律身上。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问池律是怎么那么快在人群里看到自己的,池律当时是怎么说的?周围暄杂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用找,一眼就能看见你。”
他们隔着涌动的人流望着彼此,世间纷杂,没关系,我只看得见你。
唐松灵弯了下唇角,他想笑一笑,可眼泪就那样滚落下来,染湿了唇边的笑意。
和池律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印象中他一向沉稳,何曾像现在这样,脸颊因剧烈运动潮红,唇瓣却苍白不已,眼里盛着明晃晃的恐慌和脆弱。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逆着人流奔向那人,心痛像要裂开一样。
泪水挡住了视线,即使站在跟前,眼前人的脸还是模糊的,唐松灵哽咽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抖着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松灵痛得心都在痉挛,看着池律摇头:“怎么会,我说了不会分开,不管走到哪,我都会来找你。”
池律呼吸停了一瞬,心脏漫开绵密的痛楚,他的松灵,从未放弃,也在用尽全力奔向自己。
“不要哭。”
想伸手帮他擦擦眼泪,下一瞬,瞥见站在唐松灵身后的苗韵。
池律定了定心,走向那个身形单薄枯瘦的女人。
“对不起,阿姨,我想跟您谈谈,好吗?”
苗韵目眦欲裂,抖着嗓子道:“那天下午,我把该说的话说尽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你是要害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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