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连翘才知道妈妈那是故意的,妈妈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钢琴家,在怀孕期间患上了抑郁症,可爸爸那个时候太忙了,生下她之后妈妈的抑郁症一直没有好,抑郁症也摧残了她的才华。
医生说了,抑郁症患者的一些行为是人们无法理解的。
知道那件事情后连翘喝得酩酊大醉,她打电话给厉列侬的助手,结果出现在酒馆里的却是许戈,那一夜,她就抓着许戈唠叨个不停,许戈那晚表现得不错,安静的听她唠叨着,但——
但,许戈一到白天就原形毕露,她警告她凡事情要懂得适可而止。
略带冰凉的水让连翘从往事中解脱了出来。
电话所产生的沉默让连翘心里慌张,轻轻叫了一声“爸爸。”
那一声爸爸似乎把电话彼端的人从回忆中拉回来。
连赫恢复了从前那种略带拘谨的严肃声腔:“最近过的好吗?”
“嗯。”
电话挂断许久,连翘还在发着呆,直到手中的电话被拿走。
抬头,连翘触到了一双淡淡的眼眸,连翘开始怀疑厉列侬是不是和连赫说了什么。
“厉……”
“我什么也没说,但!”
厉列侬加重语气:“我需不需要找连先生谈谈,这取决于你的态度。”
也就是说,你如果不乖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家长。
“厉……”
“要不要我告诉你连先生为什么会到北京去,你也知道他是那种不会轻易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的人,这次和连先生一起去北京还有他的医生。”
连翘一呆。
“连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服用大量西药,所以他和他的医生一起到北京去,想看看能不能采用中医治疗法。”
顿了顿,他往着她靠近一点:“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摇头。
他叹着气,手指触了触她鬓角,轻声说着:“那我就换一种说法,你爸爸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他再去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潜在酒精依赖症也在是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之一。”
遮在身上被水打湿的便服朝着厉列侬脸扔去。
厉列侬身体一让,便服掉落在他脚边,居高临下,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
眼神冷声音更冷:“还有四分钟就满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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