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艳辉哼笑一声,“那个姓孙的流程熟得很,我们人还没到,他就已经让人把暂停营业的牌子给挂出去了。”
一句话交代完,对面就把电话给断了。
谈靳楚则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回到兜里,独自走进厕所隔间。
俯下身,盯着瘫倒在马桶上的盛炀看。
他的T恤下摆鼓出了一个方块形状,里面装着的,应该才是他自己的手机。
正思索着为何顾寻的手机也会出现在他身上时,云艳辉和其他几个人就已经推开杂物室的小门走了进来。
谈靳楚冲蹲在地上的顾寻抬了抬下巴。
“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顾寻满脸惊慌失措。
直到身穿警服的人走上前来,给他戴上手铐后,他仍像没反应过来似的,盯着手上银灰色、触感冰凉的东西,眼睛里依然闪烁着不可置信。
云艳辉看着他被同事押走,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唏嘘。
“本该是坐到考场上的人,这下子,恐怕得在看守所里度过了。”
谈靳楚没有接话,只是把装着手机的塑料袋交给了另一个人。
在给拿着摄像机进去勘测现场、查找线索的同事们让路后,他跟云艳辉一起往楼下走。
心思细腻的女警此时也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但愿……医院里那位小姑娘能赶快好起来吧。”
她叹了一口气,“要是高考那天只能待在医院里,还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
谈靳楚敛起眉,安安静静地盯着脚下的路,抿了一下唇。
说巧不巧,他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他那个备用机的号码打来的。
谈靳楚立马接起。
但听筒里传出来的,并不是祁妙脆生生的音色。
而是西王母棒骨汤店的王老板。
“谈警官……”
谈靳楚问:“她现在怎么样?人醒了吗?”
王老板迟疑了一下,声音听着有点儿发懵。
像是自己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生命体征方面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王老板磕磕绊绊地描述着:
“人醒过一次,但嘴里说的都是些胡话,然后又晕了过去。
做完了几项基础检查后,刚刚才被转去精神科。”
谈靳楚:“胡话?你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
“她就说她做噩梦了……”
电话这头,两个警察听到“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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