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很轻的抱住朗夜沉,像抱着一件易碎的工艺品,想说抱歉,最后只是吻了吻朗夜沉冰凉的耳朵。
夜风很冷,朗夜沉干脆抱着时虞,还记着把枪口压低冲向地面,两人贴在一起还暖和点,估计付文宾是要晾他们,来接应的人还要等上一会儿。
“你查我家当年破产的事了?”
朗夜沉抬眼,自问自答,“肯定查了,你就不是等在原地的人,想知道什么自己就会去找答案。”
时虞:“你没说不能查。”
“……”
朗夜沉无语的看着他,“你可真会钻空子。”
朗和海运公司的破产,确实和狮澜集团有关,确切的说,是和施家的豪门斗争有关。
施云山当时虽然做了狮澜集团的董事长,但他还有个很出挑的弟弟,而且他弟弟子孙运明显比他好了太多,常利用小孩和施家老爷子增进感情。
施云山位子坐的也不安稳,为了不让施云海翻盘,暗地里找关系扣押了施云海的一批货,施云海办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最后彻底离开了狮澜集团的董事会,而施云山则早有准备的“力挽狂澜”
。
当年媒体铺天盖地的都是对这场豪门的兄弟阋墙的报道,连带着挖出了施云山的私生子时虞,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海运公司宣布破产。
和狮澜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朗和海运确实太不起眼。
“我爸出事的时候,我那个后妈带着小妹跑了。”
朗夜沉深吸口气,“我想过去找你,虽然你只是个学生,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眼前的困境总有一天会过去,结果就在医院,我看见新闻说,你是施云山的儿子。”
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感觉,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候诊大厅里,头顶悬挂着的电视在眼里色彩渐渐扭曲,也许是冷气开的太足,不然他怎么会有一种自己在被冰封的错觉。
“多特么扯淡的巧合。”
朗夜沉嘶哑的笑了两声,“我那会儿……还是个孩子吧?对变故无能无力,也没法报复狮澜集团,所以我难免迁怒到你身上,你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你,这就是原因。”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被迫长大了。
再回想起这件事,他就知道自己的迁怒是没道理的。
什么是父子?
和经历漫长妊娠过程的母亲不同,孩子对于父亲来说,来的太过轻易了,如果没有降生后的朝夕相处和爱护教导,没有享受过施云山带来的任何福利,时虞凭什么把施云山当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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