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照青吹胡子瞪眼:“那你给我倒背个看看!”
似乎连久不归京的司青衡也得了消息,连夜策马回来。
长孙蛮心头一抖,当天就支了三张靶子,装腔作势开始习射。
只她算错了来意,一连几日公主府彻夜通明,她姨母却未曾踏足小庭院验收成果。
再后来,她偶然听闻豫州刺史被杀,荆州扬州等地聚兵谋反。
甚至还有传言当今天子早已驾崩,这一点保皇党逢家可以作证。
于是乎,早在月前发生了一次激烈争吵的公主府愈发风雨欲来。
……
司青衡挑日子来事向来可以的。
这厢长孙蛮才收弓歇息,那厢她姨母就在房檐上剔着瓜子壳,散漫笑道:“听说你放话不练了?”
长孙蛮一个激灵,连连否认:“怎么可能!
我刚还在练,春、春娘可以作证!”
“唔。”
她伸了个拦腰,轻轻巧巧跳下来,“那我怎么没在府里看见射御老师?”
长孙蛮心思陡转,委婉提了句:“那不是前段时间我爹娘吵了一架嘛……府里摔摔打打的,这……”
一提这事,司青衡正起脸色,拍了拍她肩:“你娘作的妖,这事儿你爹还真没啥错。”
长孙蛮有些懵逼地想打出个问号。
她只是单纯想祸水东引,怎么她姨母这么好上钩?
虽然这些年小姑娘知道了不少事,但终归不懂夫妻之道。
司青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暗自琢磨得去提醒萧望舒一声,什么时候给长孙蛮开开窍。
正如现在小姑娘求知若渴,想要探明详细原因,好为她爹娘牵线搭桥一解误会。
司青衡都不好意思提一嘴避子药,免得污了她耳朵。
长孙蛮等了半天,却只等到司青衡摘走她脑袋上新别的宫花。
她姨母解开高束发带,对着莲瓮随意挽了个螺髻,那朵宫花簪在耳鬓,将将挡住了疤痕。
长孙蛮这才发现她穿了一身窄袖齐腰裙。
司青衡拍拍她头,笑眯眯道:“你爹娘的事你少掺和,左不过再冷战个七年。
你呢,现在去习射一百发,夜里我来查收。”
她打了个响指,也不知道王野什么时候蹿出来守在箭靶前。
他无奈说:“郡主,快练吧,等会儿日头大了……”
长孙蛮欲哭无泪。
她只能看着司青衡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她和林冰羽喝酒去了。
……
如司青衡所说,她爹娘之间不用她掺和,已经学会了退让迁就。
只不过这次低头退让的是她娘,而选择迁就的是她爹。
不论冲突原因是如何发生的,长孙蛮都大感欣慰。
只是经此一事后,她爹娘的感情越来越好,而她的生活却越来越水深火热。
似乎是萧望舒意识到了什么,之前被说服的何照青又变本加厉地开起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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