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冷冷道:“她嫌脏。”
长孙无妄手上一推,厢门合拢。
他眯眼睨着萧望舒,笑意不复,惟有眉眼里的慵懒一如既往。
细细看去,他眼里正凝着若有所思地疑惑。
长孙蛮握紧手,心中疑窦丛生。
……
自从那夜不欢而散,这两天她爹娘都没见过面。
萧望舒在马车里静养,长孙无妄在外面跟死士们待在一处。
长孙蛮坐在火堆前,撑着下巴猫猫叹气。
她仔细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她娘到底是因为什么动怒。
唯一的症结点,就是问清楚这把扇子是怎么来的。
可她爹贵人多忘事。
百忙之中得闲的男人摇摇头,好笑地捏捏她脸,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记得住。
再说了,你娘估计就是疑心病犯了。
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瞎操心我俩的事。”
长孙蛮气鼓鼓道:“我娘心情不好,养病就养不好。
她就生了我一个,我不操心她谁操心?”
长孙无妄慢悠悠点头,“你说得对。
你娘要再生一个,估计累得她够呛。”
后知后觉听出来她爹刚开了一波嘲讽,长孙蛮拍开他的手,生气道:“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她爹乐了:“我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你还要去问谁?”
“我去问何叔!
他要是不知道,我,我就去问王叔。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问我娘!”
“哦。”
她爹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然后双手一抬,枕在脑后,懒洋洋倚在树旁。
他看戏般催促道:“去吧去吧。”
长孙蛮握拳悲愤。
她大步冲过去,一把拦住正指挥人打粥的何错。
“郡主?”
何错捧着碗,没反应过来。
长孙蛮踮起脚,小手扒拉他饭碗,硬是活生生给夺了过来。
“……郡主,这粥刚熬好,还热着呢。”
长孙蛮抱着空碗,点头:“我知道。”
何错瞅了眼要见底的锅,委婉再说:“天气冷,再等一会儿就凉了。
现在合该趁热吃。”
“吃太烫了对胃不好。
何叔,你年纪大了,更要注意保养。”
长孙蛮一本正经劝道。
今年才满二十八、正值身强力壮的何叔原地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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