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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喜第一次无视我的存在。
我掂量了一下,觉得这份心情有着复杂的结构和轻盈的质量。
它仿佛不是地球上天然形成的物质。
它是由人类创造的新型物质。
每个人都能创造独一无二的它。
它没有形体,没有气味,没有颜色。
只有轻微的重量在胸膛的正中间摇晃。
噢,像是一块五克的银色圆柱体秤砣在两排肋骨中间左右摇晃。
我让它摇晃。
不停地摇晃。
疯狂地摇晃。
疲惫地摇晃。
妹喜就这样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哭了好多天。
我以为妹喜是在欲擒故纵。
她先调动我的好奇心,然后让我苦恼,让我委屈,最后让我软弱地向她跪地索求真相。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大错特错了!
我可是铁石心肠的!
没过几天,我自己就彻底否认了这种无趣的推断。
妹喜在阳台打电话,分明是躲着我。
好呀你,梁妹喜,你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我焦急地藏在拐角,偷听妹喜与人谈话。
妹喜对电话那头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有暧昧的意思。
我反而觉得她好像害怕声音过大,会把对面的人给吓死。
我从头听到尾,虽然已经猜到真相,却不由自主地极力否定。
妹喜回到客厅,看见豆浆油条和白粥咸菜摆在餐桌上。
她收起手机,坐在我的对面。
我正在逐渐帮忙让自己融入全新的小康生活。
我当然不是因为妹喜近日状态不好才企图做点让她开心的事情。
我才没有讨好她。
如果要等她讲完电话,那放在厨房里的早餐岂不是都凉透了?我是为了食物的口感着想。
况且,这只不过是举手之而已。
切断的油条又酥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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