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使劲,他就懂得伺候人。
懂得伺候人,就懂得如何挣钱。
不过在挣钱之前,他还需要付费学习。
学费,生活费,伙食费,房租和赡养费,每笔都是钱。
省不得。
尤其是赡养费。
前妻可怜残疾的前夫,特意在协议上删除了赡养费的条例。
但是,楠哥不同意。
他坚持定期给前妻和女儿汇钱。
这是他维护尊严的唯一方式,也是维系亲情的唯一方式。
月末了,包工头没有结款。
楠哥的口袋里只有六十五块钱。
他不能花。
六十五块钱要用在下个月呢。
他戴着黄色的破旧的安全头盔,拎着一支两升的大怡宝,漫无目的地晃悠到一处休闲会所的门口。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建筑工总是戴着头盔呢?因为头盔两百多块钱一个。
不管质量如何,统一这个价钱。
所以,头盔是他们的宝贝,免费派发的怡宝也是宝贝。
楠哥坐在阶梯的最边上,时不时往安静的大厅里望。
大厅有空调,有沙发。
可是前台的接待员冷冷地扫一眼门口,便继续低头整理每日更新的台账。
外边很热,三十多度。
楠哥没有被赶走就已经很好了。
他早已接受这样冷漠的社会。
待到中午,会所员工一个接着一个出来吃饭。
妹喜也在其中。
没有人留意楠哥,除了心大的妹喜。
妹喜走过去,拍拍楠哥的肩膀,问楠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楠哥掀了掀安全帽,眯着眼睛,看见妹喜的脸好似背着一个太阳那般刺眼。
楠哥舔舔干燥的嘴唇,半是玩笑半是心酸地说,靓妹,哥兜里的钱不够。
你请哥呗。
妹喜笑着点点头。
之后的半个多月里,楠哥总在会所门口厚颜无耻地等待妹喜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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