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名声,而且文章写得好,也入了不少士人的眼,因而获得了“才女”
的美名。
她不在意这些虚名,可不得不说,虚名这玩意儿带来的好处会更多,——她爹不再对她嗜书的行为表示不解,她去向一些学识渊博的大儒请教问题时,他们也十分乐于指点她,令她受益良多。
今年闰二月开贡举后,她弄到了进士科的试题,然后自己尝试进行了一次考试,之后将卷子送去给曾经指点自己学问的知制诰、史馆修撰扈蒙那儿请他点评。
知制诰是负责起草诏书的官,而史馆修撰则是馆职。
能带馆职的都是朝廷所储备的人才,就连宰相都是带馆职的比较清贵。
这两个官职若不是学识渊博、通晓典籍的人是无法胜任的,而扈蒙曾是进士出身,又主持了今年的贡举,若能得到他的认可,李云杳对自己的学问也就心中有数了。
前些日子扈蒙回复她说:“可惜你非男儿身,否则今年的贡举,能在三十名内。”
李云杳既遗憾,又不遗憾。
她遗憾的是自己没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但自己的名次只能排在三十名左右,假使让她去考,她也是会落榜的。
考不上,那名次是多少便不重要了。
为何?
无他,从大宋立国至今,虽然年年都开贡举,奈何每一次录取的名额只有数人,最多不超过二十人,今年的贡举更是只及格了十个人,可想而知这竞争之大。
李云杳自问自己才读书七年,底子浅薄,想要挤进前十,她还需再钻研数年。
系统安慰她:“以夫子的才学,教导沈继宗是绰绰有余的,且科举规矩每年都在变,而夫子没有机会向考试官行卷,若能,也会大大地增加进士及第的可能性,因此夫子不必妄自菲薄。”
“行卷”
即将自己过往的文章呈给有负责贡举的官员阅览,这样一来,在科举考试时,若正好遇到该官员为考官,那么考官会将他之前的“行卷”
作为评分项之一,决定是否录取。
①
说白了,哪怕科举制度是能让寒门改变出身的机会,却也不代表绝对的公平,因为这是个讲人情、靠关系的社会。
李云杳没空去愤世嫉俗,她还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学问,否则接下教导沈霁的任务后,她自己学习的时间只怕会大大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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