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
他故意的,狗昏君肯定是故意的。
少年人憋屈得鼓起了脸,气成河豚。
顾明朗见着好笑,在圣上瞧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翘了下小拇指,示意宫人轻打。
“他定然以为朕吃服软那一口。”
宋齐光哼一声,“朕岂会上他的当。”
“圣上圣明,早已看穿一切。”
宋齐光:“早知道他那张嘴如此能说,就不放你这儿了,这些日子怕是吵闹得很吧。”
“还好,小殿下安静时也很安静,看上书便许久不会出声,很是坐得住。”
“当真?”
“圣上不信,可遣人去偏殿取了殿下课业来。”
“不必,我信你所言。”
宋齐光道,“只是我实在改不了对他的印象。
朕想起来了,那么多孩子,他是唯一一个小时候撒尿撒在朕身上的。”
“这……,圣上好记仇,那时小殿下才多大。”
“不孝就是不孝,不像……”
宋齐光欲言又止,没再说下去,又望着顾明朗的脸打量,“真长了些肉,不如让他伤好了,回头接着在这住。
听说他的饭量像个饭桶,肯定吃得很多,看了叫人有胃口。”
顾明朗:“奴回头可没空。”
宋齐光闻言讪笑了一下,没说话了。
见气氛好,顾明朗小心问道:“圣上竟然不生奴的气?看来奴真是沾了殿下的光。”
“他有什么光可给你沾,沾了你的光才是。”
宋齐光正色道,“他如何能成事?必是明朗手下傀儡。”
“我刚醒时知晓那事,自然生气。
然而明朗之心,日月可鉴,鬼神可感,复思几日,朕哪还有什么气,只能往宽了想,胜败都只是朕的天下而已。”
封如旭收复了他没能成功收复的城池。
但也只是他的臣子,城池也是他的。
宋齐光说这话时,差点习惯性地又拉住顾明朗的手,只是听着外面不孝子喊痛声,一时又觉得突然困倦、精神不济,抬起的手顺势打了个呵欠。
顾明朗垂下眉眼,他竟很遗憾圣上并未暴怒。
圣上已经不会为老天的不公、过去的失败而生气,他习惯了现在的日子。
***
宋宴清到了外头,就得了挨打的指点,喊得大声些。
一看来贺站在一旁,自然知道还是顾明朗暗中照顾了。
他配合地把三分痛,喊成十分。
这个业务,其实他也熟。
想起来竟也有些心酸,因为昏君不会心软,而他那个亲爸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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