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瀚行攥着那支笔,老脸微红。
美髯公遮遮掩掩地开口:“坐好,坐好,站着做什么?”
又苦口婆心,“我只是想叫你知道,这个东西里面门道很多,大多都是骗人的。”
“便是学到极致,此等小道也不过是掠夺他人钱财,而非取财佳道。
你不曾出过宫门,见过外面的世道,不知晓赌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赌博之人,人皆唾弃。”
宋宴清回到原位,变回乖巧学生,老实点头。
“你真懂了?往后还赌不赌?”
耶瀚行尤有些不敢信。
他练了好几日,才学会这个骗人的法子,暗中用一器具隔着木盒控制骰子的方向。
原本计划是先用这窍门镇住小皇子,再辅之以道理。
但万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丢人丢得厉害。
靠着小皇子给他留了点脸皮,这才能继续坐在这儿当个“先生”
教教道理。
宋宴清开口道:“太傅,骰子于我只是玩闹之物,玩过就好,已不在心上。”
“当真?”
不是耶瀚行不信小皇子,而是无数人都被“赌”
之一字吸引,仿若失去神智。
纵使他不能理解人们为何沉溺于这害人之物,却也知晓,其中必有大诱惑在。
宋宴清语气斩钉截铁:“当真,太傅大可放心。”
宋宴清有成年人的自制,也曾见过现代时、他爸爸的友人赌得倾家荡产。
便是他爷爷那辈的朋友,也有人被算计沉溺进赌博,更别提网络上那许许多多的血泪故事。
再有,“拒绝黄赌毒”
应该刻进了每一个现代年轻人的脑子里。
耶瀚行松口气:“那太傅便放心了。”
宋宴清调侃反问:“太傅,你应当也不会吧?”
“嗯?”
“太傅自然不会!
吾甚恶之。”
耶瀚行生气地一甩袖子,将木盒同那骰子一并扫到地上,滚进阴暗里。
而后他怒视宋宴清:“不提那些也罢。
太傅当初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未放在心上啊。”
宋宴清从记忆里翻出来:“克己、耐心、勤学。”
原身其实挺机灵的,只是从小被惯,故而养得一身急躁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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