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玻璃还是稀罕物,全靠沿海大船商走黑船,一面琉璃镜价值千两,一般人还抢不到。
宋宴清站在庭中,拿着帕子擦汗,能听见宋广明咋呼的惊喜声。
“真的少了!”
“摸着好平整,这块还有点滑。”
“吴言,原来早上没有骗你主子啊。
都怪你天天说少了,说得我都听不进你的话,只当你糊弄我。”
宋广明发觉脸好了不少,高兴地挑了一刻钟的衣服,最后被不耐烦的宋宴清拖着去上课。
不过这日走到往常碰面的地方,宋宴清却没瞧见宋曲生。
“都怪你拖拖拉拉,六哥都等不及走了。”
宋宴清嫌弃宋广明一句。
两人住在一块,兄弟情深是不可能情深的,嘴上愈发不客气,但也有直白斗嘴的舒坦。
不过宋宴清瞧了几眼天色,总觉得应当没耽误多少时间才是。
宋广明只顾得上臭美:“我变好看了,自然要换身好看的衣裳。”
宋宴清想着或许还能赶上,走路的步伐加快。
还真在金黄欲落的银杏树处,看到了宋曲生跟四哥宋怀信。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都没往脚步声响起的来人处看。
“四哥。”
宋宴清靠近后,先喊了宋怀信,然后看向宋曲生,“六哥,你今日怎么没等我,是等久了吗?”
随着他跟宋广明同出同进,往日里一块单独“上下学”
的宋曲生沉默了些,宋宴清是发现了的。
以前老被嫌弃的大学渣宋宴清,终于体会到了小学生时很羡慕的矛盾——你跟我玩还是跟他玩。
不等宋曲生说话,宋宴清就叹气道:“六哥是不是嫌弃五哥聒噪,那就让弟弟我一人承受吧。”
宋广明:?
“话多怎么了?太傅夸我活泼。”
宋曲生也觉得惊讶,他只是觉得——七弟有五哥,想来不用他陪着一块来上书房,又或许忘了等他,故而看着到了时候,便自己单独过来了。
他看向气鼓鼓的五哥,故意道:“是有点。”
宋广明:??
“我闭嘴行了吧?”
但没过一瞬,他便忍不住道,“唉,你们多看看我的脸,面疮是不是好了许多?”
还把脸凑到几人面前,方便几人看得更清楚。
哪晓得宋怀信也道:“是有点。”
宋广明:“是吧,好了不少。
等等——”
他抬头望向宋怀信,睁大眼问:“四哥,你说是有点什么?”
宋怀信但笑不语,看了看宋宴清和宋曲生。
宋广明也看向两个弟弟,最后挑了小的罪魁祸首:“老七,你这个找打的,看招!”
宋宴清拉着宋曲生当柱子,绕着宋曲生跑。
“六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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