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遥被烫到般收回手,杜蕴低着头肩膀直抖,崔二伯伯真有趣哈哈哈。
平时那么嚣张的一个人,这会儿像只误入猛兽群的小可怜儿。
“不知杜小公子有甚欢喜事,不若也道出来与我等乐乐。”
杜蕴身子一僵,抬头正对上高淮冷漠的眼。
韩箐欲打圆场,杜蕴起身一礼,不紧不慢道:“回高伯伯,小子想起上一次双飞令的聚会,脑中闪过喜悦画面,这才忍不住闷笑,失仪之处,还请诸位叔伯海涵。”
他态度大方磊落,令人颇有好感。
韩箐顺势道:“蕴哥儿少年心性,今日又是诸位大喜之日,难免雀跃些,莫讲究那般多礼数。”
众人见韩箐对杜蕴维护,不免生奇,忽而一人道:“我听闻杜小公子乃是杜会元的爱子?”
杜长兰颔首笑道:“是。”
杜蕴欢喜的抬起头,仿佛在说:诸位瞧好了,我们可是嫡嫡亲的父子。
“杜会元今岁不过二十有三。”
高淮不知何时取了头上的簪冠,指间来回拨弄着玉簪,盯着杜蕴瞧:“令郎瞧着却是过了黄口之年,如此算来,杜会元成婚也太早些了。”
杜家父子的年龄不能细算,要么杜长兰认他人子做亲子,要么杜长兰早通人事。
众人一时也拿不准。
崔遥擦了擦额头的汗,弱弱出声:“是…是这样没错。
蕴哥儿上过杜家族谱的。”
众人静默,连高淮也闭了嘴。
杜蕴既是上过杜家族谱,众人下意识认为杜长兰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杜家祖宗都承认杜蕴了,他们这些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顶多感慨一句杜长兰天赋异禀。
气氛静谧,杜长兰笑笑:“适才轮到谁了?”
“啊!
是我……”
游戏继续进行,轮到杜蕴时,众人本来念及杜蕴年纪小,想略过他,没想到这少年竟是答上了。
韩箐夸道:“你们别看蕴哥儿年纪小,可学的东西一点都不少,如今他通了经书,若非陪他爹参加春闱,他回籍贯地下场科考,或许已是考上童生了。”
杜长兰揽过儿子的肩膀,温声道:“韩公子谬赞。”
“你同我生分了,你从前唤我韩兄的。”
韩箐不依不饶,杜长兰依着他改口,对方才露出笑颜。
众人惊讶杜长兰与韩箐的熟稔,又瞄向杜蕴,此刻看小少年的目光完全不同了。
杜长兰才刚起势,他儿子就奋勇直追,文曲星醉了酒,都去杜家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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