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这国舅爷也太不讲理了!”
宫人气愤道。
禄安帝摆摆手,连着来了几日了,拢共也只远远见到陈雅容一次,心里头正烦闷,自然不愿与他讲话,
“父皇。”
苏蕉儿喊他。
禄安帝倏地转头,才吃完闭门羹就冷不丁看到女儿,当下还有些尴尬:“……来看你母后?”
苏蕉儿点头,好奇地问:“父皇也是?”
禄安帝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是啊。”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呀?”
听见小女儿的问话,禄安帝面上不免露出些狼狈之色,生硬地岔开话题:“你在公主府也住了许久了,打算何时回宫来?”
苏蕉儿老实道:“母后说我可以一直住在公主府,不必搬回去了。
我也觉得还是宫外有趣。”
禄安帝一怔,妻子与他决绝,大儿子和大女儿早就出宫建府,如今连小女儿也要离他而去?
他面色似乎又灰败了几分,叹口气离开。
见到陈皇后,苏蕉儿还将这事与她说了,她瞧着母亲的神色,原本还想问问她是否仍在生父皇的气,只是想到温将军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陈皇后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离开皇宫那等压抑的地方,面容竟隐隐焕发出生机,可见这个地方当真适合她静养。
母女二人说了会儿话,温疏水留在外间喝茶。
“路途颠簸,你也不必总是过来。”
苏蕉儿将脑袋靠在她身上,笑盈盈道:“可是我过来,母后分明很高兴呀。”
陈皇后一笑,余光瞥向外间的身影,温疏水正撑着额头坐在小桌边,合着眼,手里缓缓转动一只素色的茶杯。
虽不知兄长做了什么,但似乎对这位还是满意的。
陈皇后也明白,无论是她还是谁,都无法真正地照顾苏蕉儿一辈子,是该寻一位值得托付的良人。
至于温疏水究竟算不算得上“良人”
二字,外人又哪里能看得清楚。
她放低声音:“蕉儿,你觉得温将军如何?”
苏蕉儿抓着自己的一绺头发,轻轻眨了眨眼:“什么?”
“母后是说,你喜欢温将军吗?”
“喜欢呀。”
她毫不迟疑地道,小千岁总爱往手指上缠些东西,有时是裙带,有时是柳条,这会儿正缠着头发,慢吞吞地补充道,“我还喜欢母后、喜欢姐姐、喜欢皇兄、喜欢父皇、还有向云……”
陈皇后无奈地叹口气:“这怎么是一样的呢?”
“有什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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