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一个妹子,您老人家可上点心。”
裁缝师傅应了去,梦迢便倒了盅茶润喉,抬眼见孟玉倚着花雕罩屏,她撅着嘴抱怨,“说了这一晌的话,嗓子都哑了!
也不知梅卿记不记我这好,可别反过头来又怨我的不是。”
孟玉不由落到榻上,搂着腰哄她,“你还有哪里不是?就是亲姐姐也不过如此。
预备了些什么与她?”
“四季衣裳各裁做六套,绫罗绸缎,大毛小毛都有。
另打了副翡翠头面。
娘那里请木匠做了一套家具,又给她二百两银子。”
梦迢细数下来有些心疼,“如今这行市,我算仁至义尽了。”
孟玉在裙上抓起她的手,挤眉弄眼地迤逗,“娘她老人家灯下数起这些东西来,八成是哭了。
得了,你们娘俩的这笔开销,我来出。
我做姐夫的,再另陪她三百两银子。”
“真的?”
梦迢斜挑眼梢。
“我拿银子哄过你?”
梦迢一高兴,就把先前二人间的一点嫌隙撇开,过问起他来,“你今日不往外头去么?”
孟玉也觉此刻很好,夫妻二人耳鬓厮磨,打发妹子出嫁,简直和和美美的一家子!
也舍不得出门,挨个搓着她的手指头,搓得火热,“于大人在落英巷摆台请客,要去一趟,倒不急,在家吃过午饭再去不迟,省得去了只顾吃酒,饭不得好生吃。”
说话才是摆了些点心,梦迢略略点饥,要往她娘屋里去商议梅卿的婚事,被孟玉丢了茶盅拉住,“等我出门了你再去,这会急什么,又不是明日就要办。”
梦迢只得又坐回去,“柳朝如那头,几时请媒妁上门?”
“前日衙门集议撞见他,他说是年前,还要陪着媒妁上门来给娘请安。”
“他倒有礼嚜。”
提到柳朝如,两人都不免想起董墨,可都默契地不提起。
绮窗外晴绿相映,琐事都被泉烟掩障,屋里只属于他们的时刻。
孟玉缄默着,只管盯着她瞧,脸上笑意难掩。
过一阵,他倏地下榻来抱起她往卧房里去。
梦迢惊骇着挣两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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