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坐在身边的林毓,低声道:“你又买了一辆跑车,怎么我不知道呢?”
林毓做了个鬼脸,打开车内的豪华音响,强劲热辣的摇滚乐立刻淹没了琴奴的叹息,“看,多棒的环绕音响!”
林毓用肩挤了挤琴奴,眉飞色舞地道:“你要学会享受嘛,别成天像个修女一样闷在家中,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几个名流绅士?”
琴奴怔怔地望着林毓,一丝难以言语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道路两边繁华的高楼商场在车后飞倒退,五光十色的城市,缤纷闪烁的欲望,身边的林毓近在咫尺,却又如此遥远,遥远得就象这个陌生的人世间。
跑车在雅典市郊外的一间度假别墅门口停下,四周绿树成荫,鸟语清脆,枝叶繁密的常春藤爬满灰色的外墙,红色尖顶的哥特式别墅在黄昏的阳光下灼灼生辉,林毓举起双臂欢呼一声:“总算可以好好度个假了。”
琴奴微一皱眉,林毓就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忙道:“我的好经纪人,大赛后我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注意劳逸结合嘛。
至于那个什么基科德,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琴奴望着像个孩子般在她面前撒娇的林毓,叹气道:“虽说那只是一场商业比赛,可你也不能过于轻视,基科德在最近一年里战胜了很多高手,实力非同小可。”
林毓拉着琴奴的手向别墅走去,道:“小的知道啦,我会小心应付的。”
琴奴的眼角掠过被林毓牵着的右手,白嫩如玉的手指依然充满青春的光彩,在对方的紧握中轻轻地颤抖着,似是一颗羞涩搏动的心。
可是握着它的人却毫不留意,他峥嵘的额角,高挺的鼻梁,潇洒不羁的微笑,都不是为了她而存在。
在林毓的心中,自己究竟算是什么呢?
白色暗纹的大理石地面,雕花金框的明镜,深色桃木的典雅家具,在明朗的光线下泛起美丽的色泽,林毓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将大厅四周的蕾丝窗帘全部拉上,掏出打火机,点亮了橡木餐桌上的两具银色复古烛台。
橙红色的烛光闪动,将琴奴清丽的脸照得异常柔和,大大的眼睛就象夏日夜空中的星辰,永远那么温柔闪亮。
林毓忽然拍了拍双掌,从厨房中鱼贯而出一群身穿白色西装的侍者,将手中托着的一盘盘芳香四溢的菜肴,彬彬有礼地放在餐桌上。
林毓对微微怔的琴奴笑了笑,打开一瓶人头马,琥珀色的酒轻轻流入透明的玻璃高脚杯中,映出两人的脸庞。
琴奴讶然道:”
今天不出去用餐吗?”
“今天我想与你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
林毓的脸变得有些严肃和郑重:“如果没有你,没有你这几年来的鼓励和帮助,就没有我林毓的今天。”
“不,你有今天完全是靠你自己的天赋和实力。”
林毓默然凝视了琴奴一阵,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该拿的经济人费分文不取?前几天我刚查过我在瑞士银行的帐户,你该得的钱为什么都打在了我的帐户上?”
琴奴淡淡一笑,道:“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那什么对你重要呢?”
琴奴低下头,避开林毓灼灼的目光,琥珀色的酒中,一颗慌乱的心不安地跳动着。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最好。”
你知道了,你真的知道了?
林毓的双目微红:“你就像我死去的姐姐,永远那么温柔地照顾我,关心我,却毫无所求。”
姐姐?琴奴的目光仿佛碎成了一片片,融化在酒中,林毓的声音那么遥远,那么空洞地回响着。
难道在你的心中,只把我当成了你的姐姐?
林毓举起酒杯:“琴奴,我永远感激你,尊重你。”
浓滑的美酒流入喉中,泛起苦涩的滋味,琴奴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想笑,笑容却僵硬地停留在唇边,
自己本来不就没打算报什么非分之想吗?
琴奴幽幽地抬起头,思绪就象是浪尖上单薄的小舟,跌宕起伏。
叮咚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沉静,林毓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手机。
“你好林先生,我叫杰克,是白密尊先生的私人助理。”
白密尊是下月林毓与基科德商业比赛的赞助商,全球商业界中的巨子。
林毓耐着性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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