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你怎么看这事?”
姚公公吓得扑通跪地,“老奴不敢有什么看法。”
大炎帝双眼一瞪,“朕让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
“皇上恕罪!”
姚公公战战兢兢,“肖嬷嬷许是伺候娘娘久了,舍不得娘娘故去,想多留娘娘些年,才会有此想法。”
“母后有朕还有皇孙,却因战王才能活下去?她就不能多体谅朕一些?”
这一刻,姚公公心里的小人,差点就要跳出来破口大骂了。
您说这话亏不亏心呐?
太后还要怎么体谅您?难道要看着一个儿子杀死另一个儿子,还拍手称快才叫体谅?
太后闭宫,那是愧疚,是对您的失望透顶……
姚公公整理了半天语言,最后勉强道,“皇上,您和战王都是娘娘亲生,手心手背都是肉。”
大炎帝沉着脸,“罢了,滚出去!”
姚公公麻溜地滚了。
大炎帝反复翻看自己的手掌半天,最后嗤之以鼻,“妇人之仁!
帝王最不需要的,就是手心手背的骨肉亲情。”
说罢,把一本实在看不顺眼的奏折,狠狠地扔到地上。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朕的这些大臣都尸位素餐久了,闲得连写个奏折都懒得费神。”
候在御书房门口的姚公公抿了抿嘴。
好一会儿后,没再听到什么动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收拾了地上的奏折,为大炎帝续上茶水。
等到子时初,才搀扶着大炎帝回了养心殿,服侍他躺下。
这一夜,大炎帝睡得不太安稳,似梦魇般不停嘟嚷着什么。
姚公公凑近了仔细听,只听到含混不清的几个字:“父皇,朕没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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