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箱子是本朝名家的,越远的箱子年代越古早。”
这些樟木箱子通用红漆漆了,一排溜下来,至少有二三十个!
尺寸有二尺宽窄的,也有半尺宽窄的,上面均上着黄铜大锁。
江月儿确认地问道:“这些都是?”
见兰夫人点头,她惊叹一声:“夫人您可太有钱了!”
秋玫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夫人的爹当年可把全部的家财都赔送给了她,说是十里红妆都不止呢。”
兰夫人轻斥一声:“又多嘴。”
把钥匙给了江月儿,道:“你慢慢挑,不过一次不要挑太多,最多五幅,挑完了叫秋玫给你登上薄子。”
江月儿点点头蹲下来,还没开完第一个箱子,先被扑出来的灰呛了得直咳。
兰夫人面色微窘,道:“我待字闺中时也喜欢些诗啊画的,后来嫁人后就很少有功夫看这些了,积了这么厚的灰,真是愧对这些宝贝。”
江月儿头也不抬地道:“那怕什么。
夫人您改明儿和离了有时间,想翻着看翻着看,想摊平了看摊平了看,也没人打搅您,多美啊。”
秋玫脸色一变,赶紧去看兰夫人。
果然见兰夫人脸上划过痛楚之色,但很快就笑了:“是啊。
和离了不用操心那些事,可不就多了很多时间吗?我记得除了我爹以前收藏的画作之外,这里泰半的书画都是我当姑娘时到处淘换来的,那时候我爹真是宠我,我想去哪他都让我去。
反而是嫁人之后,他觉得我出门抛头露面的不好,我慢慢就出去得少了,成婚这么些年,我竟只收了这两箱子,也没什么心情看,就搁在那不知多长时间没拿出来了。”
她说着话,发现江月儿突然猛地顿了一下。
“怎么了?”
兰夫人问道。
江月儿把刚刚展开的半幅画卷起来,递给她道:“这幅画我可以拿回去看看吗?”
兰夫人好奇叫江月儿第一幅挑中的画,没注意她的神色,展开看了看落款:“‘阿是山人’?”
一笑:“你倒会挑。”
江月儿忙问:“怎么了?”
兰夫人拿帕子掩了鼻子,道:“你先把其他的都挑了,我们出去再说。”
江月儿恍然,抬头一笑:“差点忘了,这里灰大,夫人您还是去外边等着吧,我稍后就来。”
兰夫人道:“也好。”
却是前脚出门后脚江月儿就跟了出来,讶道:“你怎么挑得这么快?”
江月儿笑道:“我看夫人这里的画作都是精品,我再挑也挑不出什么来,索性选了五幅不同画家的画先拿回去慢慢看着。”
又问她:“您为什么说阿是山人的画是我会挑?”
兰夫人便叫秋玫抱了画,扶了她的手往回走:“也没什么。
这个阿是山人是二十多年前名噪一时的人物。
素喜画奇峻雄奇之景,画风豪迈不羁,气势磅礴。”
问她:“你怎地会挑中他的画?”
因江月儿擅画花鸟人物,与阿是山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子,是以兰夫人有此一问。
江月儿心道:为什么?当然因为那是我爹的画啦!
当然,阿爹肯定没在她面前画过这幅画。
但俗话不是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吗?她的画技皆由她爹启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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