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得如此坦荡,是觉得问心无愧?”
冯春时甩了甩两片衣袖,一脸坦然:“那是自然!”
“既然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告诉我娘?”
吴三娘直中要害。
冯春时脸上的坦然裂开一条缝,后背津津竟是冷汗直流。
“还有,舅舅把我接出府,果真是为了保我性命?”
冯春时忙道:“那,那是自然!
阮氏如此恶毒,留你一人在吴府,焉有命在?!”
吴三娘轻笑一声,朝后退了两步:
“舅舅对吴府了如指掌,难道不晓得我父亲对我娘的情意?”
听她提起吴侍郎,冯春时的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与妒忌,瞬间又消失不见。
“听说我娘离府后,我父亲很是苦寻了一阵子,后来得知我来了湖州,又派人前来拦阻。”
吴三娘笑得有些古怪,“听说父亲还彻查了冬月里我落水的事儿,因此重罚了二姐,冷落了阮氏。”
“舅舅,我留在吴府,自有父亲的愧疚之心庇佑,何来性命之忧?”
在吴府,吴侍郎就是顶梁柱,他想保谁,谁就能活,还会活的无比滋润,比如阮氏。
“话不能这样说。”
冯春时心思转得极快,电光火石间已经想好了说辞,“你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忍心把你留在那污糟的地方?”
闻言,吴三娘怅然长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是啊,我娘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还被至亲卖给了商贾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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