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骡子一头撞进东半村,无异于沸汤扬雪,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回来啦,回来啦。”
有眼尖的小子大声嚷嚷,被老辈甩了一巴掌,“咋呼啥,谁回来了?”
挨了打的小辈也不觉丢脸,兴奋得很,他指着奔驰而来的黑骡子解释,“骡子回来了!”
大家伙这个高兴啊,总算给盼回来了。
可没等大家伙高兴完,小子说着说着声音又弱了下去,转而露出奇怪表情。
此时身兼晴雨表功能的小子,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大家伙的心。
他一变脸给大家伙急得,阴一阵晴一阵的,这又是咋了。
小子眯缝眼睛瞅了又瞅,最后疑惑摇头,“骡子回来,但好像只有骡子回来了。”
这给人整的白高兴一场,有那年岁大的心脏病都快犯了,“你整准没?一个人都没有啊。
“
有扒在树上的小伙子接话茬了,激动地都快掉下来了,站稳后探头冲树下嚷嚷,“那咋没人,那不栓子嘛!”
唉啊,人群一阵欢呼。
树上看得准,咱信树上说的!
人指定是救回来了!
此时大家伙也没工夫细问。
按耐不住激动心情都冲了出去,乌泱泱一片拦追堵截给黑骡子圈在了里边。
一拦下来啥都清楚了,人群变得寂静无声。
只剩大黑骡子急促喘息间,嘴角不停往外冒的大量白沫子。
这是遭了啥大罪啊,都快跑死了。
咋只有一个孩子,俩大人了?
正当人们心中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时,黑骡子就在人群中轰然倒下,滚将出来一个冻得晕厥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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