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虽然站了几十个人,但无一人说话。
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只有空中闷雷一声声间歇的响起。
气氛无端压抑,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孙映萱掩去心中的恐惧,对崔季陵屈膝行礼,唇角扯出一个笑意来:“未知侯爷深夜驾临,不知有何要事?”
这样大的阵仗,肯定不是小事。
而且崔季陵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前几天才刚刚下令禁止她再登靖宁侯府的门,怎么今夜他竟然会到她家来?
想来想去的,也就唯有崔季陵知道那件事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
这时崔季陵回过身来。
就见他双目泛红,眉宇间阴寒森冷,望着她的目光雪亮锐利。
孙映萱心中一慌,正想要开口说话。
但崔季陵忽然抬手,一个重重的耳光就闪电般的落在她的左脸颊上。
紧接着右脸颊也一阵刺痛,原来是崔季陵反手又迅捷的打了她一巴掌。
孙映萱还来不及反应,猛然又觉脖颈上一凉。
定睛看时,就见有一把雪亮锋利的刀正架在她的脖颈上。
一道雪白的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隆一声炸雷响过,地面仿佛都在震颤。
屋外大雨倾盆而下。
“婉婉离开之前你曾叫她出去,你跟她说了什么?”
崔季陵目光凌厉,声音阴冷:“还有,当年婉婉被人送进宫做贡女,到底是你父亲一人所为,还是他背后另有指使的人?”
孙映萱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个干干净净,心底生寒。
当年的事,他果然还是察觉到了。
不过即便他察觉到了又有什么用?他依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多只是猜测罢了。
不然他何至于还要问她这些话?这把刀早就照着她的脖颈砍了下来。
就竭力的敛下心中所有的震惊和惧怕,做了害怕的样子出来,眼中含泪的说道:“什么贡女?侯爷,您,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崔季陵握着刀柄的手往前送,锋利的刀刃划破孙映萱白皙细嫩的脖颈,有鲜血流了出来。
“这把刀刚刚才剖开你父亲的胸口,割了他的头,你若不实话实说,你父亲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崔季陵的声音阴寒的仿似不是人的声音,而是地狱的恶鬼爬了出来,压根一点温度都没有。
孙映萱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忍不住的又低头望过去。
这时正好有一道雪白的闪电划过,她借着闪电光,果然看到刀刃上有血迹......
不过不是新鲜的血迹,是暗色的。
若仔细闻,还能闻到一阵恶臭。
想到这把刀刚刚才......
屋外炸雷再起。
狂风暴雨席卷过处,院子里一棵香樟树的枝丫竟被硬生生的吹断,啪的一声落到了地面上。
孙映萱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同时想要逃开脖颈上架着的刀。
但崔季陵不容她逃脱,手里的刀又往前送了送,同时冷声断喝:“说。”
孙映萱被吓的全身一抖。
但她还是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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