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通红的耳尖，苏子晗不再逗她，开始斯文地吃起肉来。
为了避开官道，他们一直沿着山间小路走，这一天都没有路过一个村子，也就没有怎么歇息。
柳钰倒还好，躲在马车里面捣鼓她的草药，苏子晗则一直驾着马车。
一路上都用从番城带出来的干粮凑合着，直到天快黑了，才找了个地方休息。
苏子晗是真的累了，需要吃些东西。
手中的烤肉啃得差不多了，柳钰情不自禁地转过脑袋，偷偷看向同行的苏家公子，忍不住感叹。
这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一路舟车劳顿，让这人脸上写着疲惫，下巴上还冒出了点小胡渣，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颜值，甚至还增添一些颓废和忧郁气质。
同样都是啃烤肉，她吃得满嘴油，想来吃相不怎么入眼。
但这人却能优雅地将那只兔子，快速地啃得一干二净。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苏子晗自然知道她在偷偷看自己，也没有揭穿她，只是将食物的残骸处理好，然后拿出腰间的水袋，将手洗干净。
说来也奇怪，眼前这具身躯分明就是文舒，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与温婉的文舒不一样，这个叫做柳钰的姑娘更加灵动，从她身上，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好像只要在她的身边，心中的阴霾便不复存在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不过这位散发着生命力的姑娘，此时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方才还眨着贼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此时却倚在树干上睡得迷迷糊糊了，跟个小孩似的。
笑着摇头，苏子晗走到柳钰身边，轻轻唤她的名字，想让她去马车里睡觉，免得着凉。
“师娘，我睡会儿再帮你试毒……”
只听她喃喃说了句，挥了挥手，睡得更死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苏子晗只得轻轻地将她抱起，小心地放在了马车上。
为她盖薄被的时候，还被她踢了两脚。
果真像个孩子。
退出马车的苏家公子，望着漫天的繁星，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酒壶，抿了一口酒。
柳钰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马车已经继续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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