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也露出好奇的神色,却没有当朝问,散朝后召了两人去御书房。
朝中其他大臣也好奇项长铭要说什么,他家中出的什么事,京中都要传烂了,没看蒋家几位大人这些天也或称病或避着人走,都怕人问起。
那样的丑事,难不成他还真好意思去污天子的耳朵?
项长铭要说的当然不是蒋氏的事,而是他在追查蒋氏母子遇害一事查到了河间王与豫王谋反一事。
河间王,齐宏的同胞弟弟,十五年前与其他几位王室谋反,战事胶着了五年才平定,河间王也在阵前自刎。
豫王,齐宏的异母兄长,与齐宏一直不对付,在河间王谋反后,豫王写了不少文章嘲笑齐宏为君为兄皆为下品,才会招致兄弟反目,还曾在河间王自刎后,在府中歌舞庆祝,笑齐宏终成孤家寡人。
笑归笑,豫王却没有参加谋反,属于小错不断大错没有的藩王,齐宏不好轻易动他,却也一直找人盯着他,想找机会拔除眼中钉。
项长铭现在拿出的证据,证明了河间王谋反有豫王挑唆,豫王还借了兵马供河间王驱使。
齐宏看着项长铭呈上来的证据半晌没有出声,一向温和的脸上凝着淡淡的冰霜。
“长亭侯,你可知罪?”
项长铭跪地伏首,“臣知此事蹊跷,拿到证据后左右为难。
臣万不敢用妻儿做局构陷王室,还请天子明鉴,还臣清白。”
齐宏沉默片刻轻笑出声,“怎么还扯上清白了,寡人知道项卿向来忠心,断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此事兹事体大,豫王尽管行事放浪,应没有这样的胆子。”
“天子仁慈,世人皆知。
臣也是担心其中有诈,才将物证上交。
事关臣之妻儿,此事臣当避嫌,以防众人之口。”
“你就是太谨慎。”
齐宏不讨厌战战兢兢的臣子,总比那些强作高洁的要好。
“下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曹中郎将。”
“是。
臣告退。”
项长铭恭敬地退出御书房,直到离开宫廷才真正立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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