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比谢澜桥小几个月,心思通透,猜到长辈们有话说,笑着走到方菱跟前,一手牵她,另一手牵着她六岁的同胞弟弟谢晋西,姐仨一起往外走。
陈氏朝长孙谢晋东摆摆手,“你也跟着去,多陪陪阿菱。”
谢晋东恭敬应是,跟了上去。
陈氏又看向大房的三个孙女,目光冷了不少,“你们姐仨也下去吧。”
谢澜音扫一眼斜对面的谢瑶,悄悄看向母亲,陈氏若只想与谢瑶说贴己话,不会单撵他们几个小辈走,留下母亲,是不是要迁怒了?
蒋氏淡然自若,用眼神安抚女儿们不用担心。
三姐妹一起退了下去。
转眼厅堂里就只剩谢定陈氏老两口,谢徽蒋氏夫妻,二爷谢循与其夫人,以及和离回来的谢瑶。
打丫鬟们下去,陈氏冷脸质问女儿,“和离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跟你父亲?”
谢瑶登时红了眼圈,走到她身前跪了下去,拿出帕子抹泪,哽咽着道:“娘,他们欺人太甚,女儿一日都忍不下去了……”
陈氏已经在信中得知了来龙去脉,恨极了方泽与那个贱人,也疼极了唯一的女儿,因此她刚刚的火气只是个引子,另有他用。
此时女儿哭诉了委屈,陈氏立即将怒火转向了蒋氏,“出事时你妹妹刚刚没了孩子,冲动之下考虑不周还说得过去,你身为长嫂的怎么不帮忙劝劝?是不是因为对我心怀不满,看到妹妹出事便袖手旁观幸灾乐祸?”
谢定皱皱眉,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谢徽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随着妻子的裙摆移动。
蒋氏离座,走到二老中间,平静地道:“我从未对母亲有过不满,不知母亲为何有这种误会。
妹妹出事时,澜音她们姐俩劝了一次,我与我嫂子也赶过去劝她三思,妹妹听不进劝,也不许我们去找孩子们姑父转圜,此事刘嬷嬷可以替我作证。
后来妹妹领着阿菱去了我兄长家,我兄长又亲自过去说项,一家人都希望他们夫妻和睦,只是妹妹态度坚决,我们实在cha不上手。”
“没耽误济舟娶亲吧?”
谢定终于开了口。
蒋氏垂眸道:“没,劳父亲挂念了。”
谢定点点头,低声训斥女儿:“你啊你,从小做事就欠考虑,便是铁了心和离,也不急一时片刻,何苦没养好身子就要离开?还跑去了亲家,咱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到西安去了!”
谢瑶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只抽搭着哭。
二夫人看着小姑子丧气的样,想到小姑子出嫁前没少给她添堵,她心里痛快,绕绕帕子,起身劝道:“父亲,母亲,妹妹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回了家,你们就别数落她了,还是先让妹妹回去休息休息吧,养好身子要紧。”
小姑子是二老的掌心宝,她才不信他们是真的不喜谢瑶了。
“行了,都散了吧,老大媳fu也赶紧回去歇歇。”
谢定听女儿哭得脑仁疼,说完了自己先走了。
蒋氏朝婆母行个虚礼,与丈夫并肩离去。
“辛苦你了。”
回大房那边的路上,谢徽握住妻子的手,低声道,眼里隐含愧疚。
他见过妻子做姑娘时的逍遥快活,所以也知道妻子为他忍受了多少委屈。
蒋氏轻轻挣脱他的手,朝他笑了笑,“没什么苦的,出去一趟,澜音澜桥都懂事了许多。”
不愿丈夫因那些不值得挂心的琐事自责,蒋氏笑着给他讲孩子们在西安的表现,“澜桥行事越稳重,澜音啊,这丫头会骑马了……”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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