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周竟再次看向安媞。
生意一多,她没经验,就容易出错,算错斤两、找错钱,搞得左支右绌。
人声嗡嗡杂杂的,她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周竟还袖手旁观。
零钱太多,又都是旧钱,占空间,包里很快塞不下了,她分了一部分给他,“帮我拿一下。”
忙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警告他:“不准私吞啊。”
一副掉钱眼里的小钱迷样。
好不容易熬到快中午,太阳酷晒,集市上的人少了,安媞连人带摊挪到荫处,出了满头大汗,恰好有人递来一瓶冰红茶。
不用猜都知道是周竟。
“谢了。”
她话说得太多,嗓子都哑了。
他问:“要回去吗?”
她一屁股坐台阶上,一心一意点着钱,“不回,还没卖完呢。”
“午饭想吃什么?”
“随便吧,没胃口。”
周竟买了两份盒饭,有荤有素有汤。
她懒得换位置了,就地吃起来。
要是让安正廷见了,估计要惊掉下巴。
锦衣玉食的安媞,什么时候这么不修边幅过。
安媞拿着一沓厚厚的,叠整齐的钱,拍了拍手心,颓然说:“一个上午才赚了五百多。”
东西也不剩多少了。
几个人忙活这么多天,一千块都赚不到。
“已经不错了,玉屏人均可支配收入还不到两万,更别说宜江。”
安大小姐从出生起,就没为钱过愁,换算一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才五十多块,这点钱能干吗?
周竟跟她说,农民种植本来就不赚钱,碰上洪涝干旱,收成不好的年份,饭都吃不起;就算大丰收,采购商压价,或者没销路,东西积压,一样赔钱。
“现在不是有什么直播带货,助农惠农之类的吗?”
“是,所以他们生活条件已经有所好转。”
安媞想到刘露霏说的,周竟这两年做的,就是这个吧?
可似乎听起来,他压根没赚多少钱,除了优惠政策,他自己也往里面投入了大量资金,收效没那么快,前期甚至是纯倒贴。
哪像他说的,是讨生活的出路。
谁越讨越穷啊。
她眯起双眸,望着太阳底下的黄土路,呆呆地扒着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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