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往身后舒服的挤了挤背靠的草垛,看着正练得卖力的沈丁,接着说道:“我本身便驽钝,对于武学,是不堪。
不如你小子脑子好使,偏生个肉懒皮滑的身子。
不过这天龙拳咱也练得娴熟,总以为,这套拳法只是强身的武学启蒙。
习武厅那几个授功的师父也是平常,没工夫教我等这些人。
还是林师弟高明啊,一套拳法经他使出来,看着还是那套拳,竟能轻易击败陆树。
这意味着啥呢?嗯?”
陆树与弟兄四人斗了一场,便值的深夜里消失了。
林一是心知肚明,却不会说出来。
胡万三人则对几人斗殴之事惴惴,怕门派深究,也不敢多言。
胡万嗯了声,无人应声,不无感慨道:“我胡万琢磨出个道理来,这拳法啊,是人练的!”
伦哼唧一声,挤出一句:“你不废话吗!”
胡万不以为意,点点头说道:“这拳法啊,也是练人的!”
“你爪子挪开——!”
正自感怀的胡万,猛地拨开伦的手。
伦嘿嘿笑了一声:“我怕你三起夜时,受了风寒呢!”
“你才病了呢!”
胡万反讥一句,他眼珠子一瞪,起身带着满脸狐疑问道:“我半夜屙尿你也盯着?”
伦小眼睛也是一瞪,嘴角一撇,不屑的说道:“每天半夜都闹那么大动静,你不让人睡觉,还不让人睁眼瞅瞅吗?还当是夜猫子进了屋呢!
怕不是有人想婆娘了?”
“我就是想我婆娘,想我儿子了,咋啦?省得没人念想,有的人跟个烙饼似的,来回折腾床板。”
胡万呲牙一乐,他看着伦窘,得意笑道:“大冷天的,搂着婆娘,真是个暖和……!”
这俩人斗起嘴来便是没完没了。
呆一旁的林一,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
击败了陆树后,兄弟三人对他的天龙拳甚感兴趣。
他也不藏私,便答应指点三人的拳法,只是拳法的蹊跷并不挑明。
林一的拳法与门派的拳法,大致相同。
细微之处改动,胡万与伦看不出来,也不意,不愿再重头练起。
这三人,只有沈丁愿学。
沈丁一门心思认为,只有林师弟的天龙拳才是好的。
他每日缠着林一练拳,勤奋不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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