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薄唇轻启,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道:“对付这种人,用武力或权势都没用,只有虐她的心。”
林挽朝一怔,随即明了。
不过这绯叶绯叶,他叫的倒是熟络。
林挽朝顺杆而上,学着话本子里的话叹道:“你不必如此痴情,我不值得。”
“当年你嫁于薛行渊,我心痛遗憾,等了三年之久仿若堕入深渊,只盼望若有朝一日你离开那凉薄的薛府,能再看我一眼。
好在,如今终于等到了。”
林挽朝一边演戏,一边心里感叹,此时裴淮止眼里翻涌的情意跟真的一样。
围观百姓啧啧称奇,如此凄婉哀转的故事,真叫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恨不得当场就编排成话本子,一定在名贯裕都!
李絮絮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解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痴心之人?
“绯叶,那日你离京薛行渊还前来纠缠不清,也不知……他那未婚妻知晓了,又该当如何。”
林挽朝垂着眼帘,轻声劝道:“李姑娘就在不远,你低声些,她知道了,难免伤心。”
裴淮止柔声应了,抬头看向她,眼底闪过怜惜,“绯叶,果真心善。”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刺激的李絮絮指甲几乎陷进手掌。
薛行渊竟然还去拦过林挽朝的车驾,可真是情深啊!
她不甘心,凭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要围着林挽朝打转?
瞧着李絮絮的眼睛都气红了,林挽朝笑了。
裴淮止凑近,低声开口:“你惯会揣测人心,我说的没错吧,她快气疯了?”
“要论拿捏人心,大人与我,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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