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邪恶,冷漠专情。
……
董慈病了,在她生病的这几天,她无数次的梦到景容那双漆黑的眸子,好看的让人惊惧,使她无数次的在梦中感到窒息,然而醒来之后,她却发现她仍困在囚笼中无法逃脱。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内一片漆黑。
她原本并不怕黑,可如今却有些恐惧这无边的黑暗,这让她感到压抑。
“董慈,你这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在黑暗最浓稠处,景容疲惫的椅靠在沙发,他长睫微垂,一大片阴影打在他的脸上,使董慈看不穿他的情绪。
他的声线低沉,冷漠的可以穿破这片黑暗。
“放我离开。”
曾经董慈的声音娇软,如今却被折磨的沙哑难听,她咳嗽了几声,嗓子干涩疼痛。
那天的刺激太大了,使她原本就没好的身子又遭了一场大病,如今整个人都病恹恹的,瘦削的厉害。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可我只想离开你,别的我什么也不求!”
董慈不敢去回忆那些过去,一帧帧都仿佛有着景容的计谋与圈套,它们就像无数的针,董慈只要想起一次,就会被扎痛一次。
房间忽然沉寂了下来,带着丝丝的冷气。
而董慈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仍旧喃喃的说道,“你太坏了,坏到我无法想象。”
“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我只想完成我爸爸曾经没有完成过的梦想,我只想努力赚钱和妈妈买个小房子住在一起……”
这些话似乎是消耗了董慈太多的精力,她的眼眸越来越沉,恍惚间她闻到了一抹淡淡的檀香。
在陷入昏迷前,董慈最后说:
“景容,你放过我,好不好?”
……
这是景容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力,他眼睁睁的看着董慈提着行李箱下楼,身子僵直的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景容抚摸了下手腕上自己一直不曾摘下的佛珠,像是在喃喃自语,低哑的继续说道。
“我的母亲从未尽过她当母亲的责任,所以我从来不叫她妈妈,我随着父亲喊她乔乔。”
“她曾告诉我,如果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真正的喜爱,是不会以伤害爱人为代价的,所以她送了我佛珠,希望我向善。”
董慈的身形一顿,行李箱的齿轮突然停止滑动,房间顿时陷入安静之中。
“我不懂她的话,可是遇到你后又像是懂了,可是后来……我好像又不懂了。”
景容长睫在颤,他用身体堵住了窗中吹进来的风,洁白宽大的衬衫在冷风中剧烈摆动,不断的膨胀,竟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不堪。
“小慈你知道吗?在乔乔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父亲早就在我很小的时候告诉我:如果想要得到心爱的某物,就必须不择手段去争。”
“他还告诉我,我的退让只会让我后悔,甚至换来的可能还有失去。”
“可是我明明按他的话做了,为什么换来的仍旧是失去呢?”
景容呢喃,“甚至我不仅仅换来了失去,还有你的恨意,与我的痛楚……”
他终于抬头了。
景容微微侧头看向董慈,望着她的眸子眼底暗雾迷蒙,黑暗而空洞。
他轻声问道。
“小慈,我真的做错了吗?”
“如果我重新用乔乔说的方式去追求你,你还会爱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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