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没事。”
“不行,子莳你听话,这里外公……”
“诶!
你个老不死的不是说网上的那个事情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嘛?那现在你不心虚叫外孙女走什么!”
还不等夏子莳回答夏镇的话语,陆琴便已经先接过了话头,尖锐着嗓音开口说道:“我还就告诉你们了,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和我好好道歉,你们两个一个都走不了!”
“你陆琴凭什么要我们夏家和你道歉!”
夏镇终于暴怒。
之前,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也是个修养良好的长辈,所以一直都拼命压着脾气去和陆琴说话,只是对这个女人,他怎么可能不恨!
自己唯一的独女因为她被气得早早去世,外孙女更是小小年纪就被她虐待地几乎夭折,多少次,在睡梦里,夏镇都恨不得可以喝干陆琴的血,吃光她的肉,这次她来上门闹事,夏镇的怒气早已临近边缘,而现在,她竟然还敢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
夏镇咬牙切齿地指着陆琴,此时被逼的肝火大盛,便连脖子都涨的赤红:“陆琴,做人要有起码的礼义廉耻,我不是你,我对人不会满嘴谎言,没皮没脸!”
“刚刚我就不止一次地告诉你,我夏家和网上的那些破事情没有关系,是你不听,是你硬要往我们家门前泼脏水,那现在,我不怕放下修养最后告诉你一遍,你要是敢接着再闹事,我夏家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手段没路子的人家!”
“你信不信,我让你今天连家也回不去!”
“你,你敢威胁我!”
陆琴显然也没想到夏镇会说出这样凶狠的话,她语塞了一瞬,虽然强撑着面子没有立刻服软,可是面上也不是没有动摇之色。
毕竟夏镇还真不是说谎。
他是国内中医界的第一把交椅,虽然现在年龄大了,不怎么四处给人治病,可是在方方面面的圈子里,早些年,被他医治、关照过的人却不少。
光是政治圈里能帮忙说上话的,就不止一二十个。
夏镇要是现在真的动怒,认真地放下身段和她这个“小辈”
计较,那之后,她还真的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陆琴胆寒地咬了咬牙,此时心中确实升起了退缩的意思。
她稍稍后退了几步,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却突然停在了他们家附近的空地上——
下一刻,两道熟悉的身影便已经从车子上飞快冲了下来。
“妈,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刘袭着急地大喊着,一下车子便立刻跑到了陆琴的身边,警惕防备地看着夏子莳与夏镇。
小时候,他见过夏镇几次,对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也有印象,虽然那时夏镇并没有怎么恶劣地对待过他,可是这几年,在陆琴妖魔化地描述下,刘袭早已经将夏家的所有人,都当成了穷凶极恶的人来看待。
而与刘袭一同小跑过来的,还有刘时龙,只是与儿子的大呼小叫相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明显沉默了许多。
或许是心中对夏镇还存着敬畏与愧疚,此时在夏镇面前,他连头都不敢怎么抬高,更别说是去看一边夏家人的眼睛。
一走到陆琴的身边,他便立刻低声斥责:“你偷着来这里干嘛,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还不赶紧给我回去!”
他边说边拉着陆琴准备离开,话语间,有对陆琴的凌厉与斥责,也有自己心理作祟下衍生的窝囊。
于是原本都已经偃旗息鼓的陆琴突然便又不忿了起来。
这几年,刘时龙在家里没少对她发脾气,而每次吵架,他都要说起夏家,话语间的意思俨然便是,他为了她陆琴彻底得罪了夏家,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不定夏氏企业还能在夏镇的帮助下,越走越高。
不至于那么多年,在他的苦心经营下,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三流企业。
而听着这些话,陆琴怎么可能不难过,不生气。
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两人之所以在一起,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的问题?
此时在夏镇的面前,刘时龙这幅唯唯诺诺的态度明显叫陆琴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于是下一刻,就在刘时龙拉着她要走到车边时,她却突然“哇——”
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举动,颇有些“石破天惊”
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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