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子——”
玉露看着被冬芽塞进来的药膏一时无措,她也在主子身边伺候过,虽然没用但是药效有多好也是见过的。
“主子,我不要药膏,求您不要赶我走。”
她慌慌张张跪下来,觉得手心的药膏就是个烫伤的山芋,恨不得立马扔了才好。
“噗呲。”
主子没说话,反倒是冬芽笑了,她伸手将玉露从地上拽起来:“笨蛋,要是主子不要你的话,才不会给你药膏呢。”
“那——”
“主子身边可容不下难看的丫鬟,你可赶紧治好伺候主子吧。”
玉露拿着药膏的脸上满是狂喜:“主……主子,是真的吗?”
宋西楼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没反对。
玉露看着手心的药膏,顿时间热泪盈眶。
她已经打着顶着这张满是伤疤的脸度过余生了,没想到的是主子既接纳了她,还要治好自己这张脸。
她这辈子是何德何能?
她紧紧的捏着手心的药膏,跪下来狠狠的朝宋西楼磕了三个响头。
她玉露这条烂命,今后就是主子一个人的了,为其生死,无怨无悔。
宋西楼看着玉露出门,离得久了还能听见冬芽吹牛的声音:“你现在总算是知道我为什么在主子面前这般受宠了吧?”
“主子啊,是个看脸啊人。”
“哈哈哈哈——”
惊的雪地里来觅食的麻雀,扑腾着翅膀花枝乱颤。
玉露有头脑,也有手段,大概也存着报答主子的心思,没两天就打听到一个消息。
宋西楼终日在院子里,亲近的人就那个几个,这段时间实在是腾不开手,有时候外头发生了些什么,她院子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玉露会打听的好处就来了,她此时跪在地上为宋捶腿:“外头有传闻,贝勒爷要将福晋放出来了。”
这点宋西楼从来不怀疑,现以到年关,宫里家宴都要福晋出席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胤禛在怎么恨乌拉那拉在外头面子还是要的。
这也是乌拉那拉胆子大的原因,挑着这个时候下手。
“听人说,是新来的那两个格格出的枕头风。”
两个格格是双胞胎,以前德妃送来的,这几天据说胤禛都是歇在她们那。
“主子,您就不担心?”
玉露贴身伺候了几日,也知道主子是个能听真话的人,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虑:“这贝勒爷都大半个月没来了。”
“主子,你也不着急。”
宋西楼正一口一个的吃着蜜饯呢,冬日里她胃口特别的好,这几日胤禛没来,她整日里吃吃喝喝,都长了点肉了。
“不用着急,自然有人会送上门来的。”
马上要过年进宫,除了乌拉那拉氏去按理说还带一位侧福晋的,这府里侧福晋可不止她一人呢。
她不着急,自然有人着急的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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