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知道这是吃食的,还以为这是啥物事。
每个小木架放一个煎好的煎饼,其余的菜还是按照往常置办酒席那样做,没卷菜的煎饼放在笸箩里,刚刚出锅的还散发着粮食甜香的煎饼就是什么都不加,单独吃都香香甜甜的。
这一桌子端上去,高富贵先是看了个稀奇,又尝了一下,顿时加快吃饭速度。
“菜的鲜味都锁在里头,外皮酥脆里面鲜香,不错的吃食。”
高富贵说着,又伸手拿了一个,桌子上的菜倒是不怎么热衷了。
“你看我要是卖这个咋样?”
柳爻卿拿着没卷菜的煎饼,展开用手掌拖着,再夹了菜卷着,咬一口,里头的菜和煎饼就一下进了嘴里,“这样吃方便,而且如果晾干了可以存放很久,等吃的时候洒些水就行。”
馒头饼子啥的晒干了倒是能放很久,但是再吃就跟石头似的,洒水?怕是根本浸不透。
“粗粮、细粮都可以做成煎饼。”
柳爻卿神秘一笑,“平时咱们吃的糙米饭,栗米饭,粗糙刮嗓子,要是磨成粉做成煎饼,那就软的多……吃的时候再煎一下,就酥脆可口……”
高富贵又吃完一个煎饼,道:“怕是赚不了多少钱。”
“那可不一定。”
柳爻卿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回头你叫相熟的平时跑商的人来这里一趟,我请他们吃顿饭,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个法子指定成,高富贵一口答应,他总觉得柳爻卿不是一般人,那神仙酿、神仙酿,当真有立竿见影的功效,那定是神仙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就叫柳爻卿拿着,旁人没得?
这回就帮着牵了这个线,银钱不赚也罢。
不得不说高富贵是个明白人儿,他这回帮了柳爻卿的忙,等明年野山莓酒酿出来,就是单凭这个人情,也得先紧着他给。
送走高富贵,厉氏做的煎饼大部分都给他拿了去,上回野山莓酒的一半银钱,加上高富贵硬是留下的明年的野山莓酒的定金,现在柳爻卿手头又宽裕起来。
“大伯和大伯娘早就走了哩。”
兴哥扁着嘴说,“不知道回家得说啥。”
小李氏牛都没伺候过,又哪里伺候过马,连近身都没近身,站了一会儿见着没机会进灶房就转身走了,柳全福倒是跟车夫说了会儿话,还吃了大半的花生米,本想着跟花马套套近乎,和那花马还记着他上回躺在草垛里,满身屎尿的,人家花马打了个响鼻嫌弃的跺着蹄子,硬是把柳全福给吓跑了。
这头回到家里,柳全福就说了,“卿哥儿不叫我见人家,叫伺候人家的马。”
“还不叫我进灶房。”
小李氏也说话了。
每回置办酒席都是厉氏一个人,这次柳全福和小李氏都去,柳老头看着了,还当能顺顺利利的。
都是一家人,柳爻卿那边忙活不过来,他们去搭把手那是应该的。
可柳爻卿这么安排,就是埋汰人,不想叫老大一家帮忙,柳老头琢磨着,是不是还得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要么以后柳爻卿一家跟老大离了心,等他老了没了,那这个家就散了。
柳老头就坐在院子里等。
柳全锦先从地里回来,扛着锄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还能看到汗渍蒸发干了的盐粒子。
一进门,柳老头就说:“今天老大去给卿哥儿帮忙,他叫老大去伺候马,不让老大家的进灶房,不像话啊。”
“咋回事?”
柳全锦擦了把脸坐下来,就准备仔细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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