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子哥揽着柳爻卿,俩人从饭堂出来,准备去地里看看。
给梁松子的所见所闻,自然不是柳爻卿一个人的主意,他跟哲子哥趴在被窝里商量了大半个晚上呢,要不他哪儿来的那么多智慧哩。
“这是我给他们读书人的机会,若是能把握好,便是功德无量哩。”
柳爻卿笑眯眯道,“这天底下,最难打交道的就是读书人,若是跟他们处好了,旁的人倒是不足为据。”
这话说出来,像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似的。
哲子哥跟着笑了笑,赞同的点头。
农户早已打好交道,那些玉米和土豆就是柳爻卿给出去的好,商人……他们倒是无外乎打交道,只要有利益便成。
即便是掌握最高权利的那些人,柳爻卿也早已轻车熟路。
就像梁松子猛然想到的那样,别看柳爻卿好像天天窝在上谷村,甚至极少下山,但他却运筹帷幄,天下局势尽在掌握。
梁松子琢磨过来,隐约明白些什么,却还不能确定,去见了何硕,叫老师训了一顿这才肯定柳爻卿的想法,赶忙写信给自己的莫逆之交,好友等等。
煎饼作坊旁边的凉棚今儿个开始在周围围上干草,白天倒是还好,夜里却有点凉。
知哥儿和颜哥儿眼瞅着脸上长肉,也会说说笑笑了。
倒是没说要见柳金梅和张大山,天天跟鱼哥儿一起吃饭,听他说事儿,又跟着听柳爻卿讲了几堂课,慢慢的想通了。
柳爻卿和哲子哥收野山莓,远远地瞥见柳金梅和张大山往山上走,俩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
柳金梅倒是没找柳爻卿,而是站在凉棚外面,把知哥儿和颜哥儿喊出来。
“你们俩舒坦就好。”
柳金梅欲言又止。
“娘,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工钱?”
知哥儿问,见着柳金梅不说话,就知道问对了,他轻轻摇头道,“我没有工钱的,身上的衣裳也只能在山上穿,若是不在山上做工了,衣服还得还回去。”
颜哥儿猛不丁问:“是大舅让你来的吧?”
柳金梅不说话,默认了。
“你们挺好。”
张大山哑着嗓子道。
他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老二十多岁,像个小老头儿,可张大山才壮年,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
四个人面对面的不说话,柳金梅和张大山也没说要走。
知哥儿忽然咚咚咚跑过来,找柳爻卿道:“卿哥儿,你说我该咋办哩?”
“我过去吧。”
柳爻卿道,“到底是长辈。”
虽然柳爻卿自个儿也是小辈,但他身份不一样,这个大家都知道。
“姑姑,你要是来看看知哥儿和颜哥儿,看完了也就行了。
旁的知哥儿和颜哥儿也帮不上你什么,只能叫自己填饱肚子。
你和姑夫咋样,难道还能指望两个没长成的小哥儿?”
柳爻卿说得很不客气,他也可怜柳金梅,但同时也恨她。
就没见过这么糊涂的爹娘。
“卿哥儿啊,你大伯说叫知哥儿回家一趟,给他说了门亲事。
小哥儿年纪小,模样好看,正好说亲事,先把亲事定下来,回头再成亲。”
柳金梅慢吞吞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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