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先制人,“你的下巴像个凶器,好疼!”
赵怀释身受无妄之灾,仍紧张的查看二娘的额头,“给你吹吹。”
二娘立马跳起来,拍拍身上的枯叶,笑着道,“不疼啦,走,去做粉吃。”
锦瑟早就爬回小屋,在摇椅上守着钓竿,桶中空空如也,见到二娘,尴尬道,“今日鱼儿休沐,没出来找食,钓不到。”
二娘系好围裙,从窗户内回道,“没事,看我大显身手。”
螺蛳让赵怀释去尾洗尽,先炒制螺蛳熬上高汤,然后将面团取来压制成条状落至沸水内,煮熟捞出过凉水。
酱料仍有不足,但能嗦上口粉,二娘就觉得很幸福。
没有酸笋,但有庄子今年春时制的泡笋,炸的腐竹是二娘前几日制的,酸豆角、木耳丝和炸花生被一一放入。
粉过热水进入碗内,盛上高汤和螺蛳,加入准备好的佐料,又烫上青菜码好,一碗热腾腾的粉被端上桌。
三人坐在大方桌上,陈锦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二娘手里的粉,“这几日被二娘投喂,我胖上不少。”
赵怀释眼神不善的扫过她,起身去接过二娘的碗,“娘子辛苦了。”
陈锦瑟:……在这等我呢?
她也立马凑过去,“二娘,我来我来。”
二娘只觉得吵闹,让两人一边去,“厨房自己去端,这是我的!”
等二娘嗦上粉,两人各自端了自己的碗回来,锦瑟埋进碗了喝上口汤,被辣的斯哈斯哈,“好辣,好吃!”
赵怀释看着自己手里清淡不少的粉丝,埋头时嘴角勾起笑容。
嗦完粉,二娘去溜达溜达消食,赵怀释走在她身边,二娘突然道,“小白去哪了,好久未见,想遛遛它。”
赵怀释警铃大作,“二娘,你有身孕,小白就被送到庄子上养了,如今东宫事忙还未接它回来。”
二娘“唔”
了一声,赵怀释不知道这个说法能否取信她,庄子里确实养上了一只小白狗,但二娘或许会认出来。
赵怀释脑门的汗更多了。
好在二娘没在回答,只是道,“就让她在庄子上玩吧,东宫地小,委屈她了。”
赵怀释松了口气。
二娘消完食回来爬上屋顶看星星,这屋顶还是二娘亲手画的,坡度要缓,人能上去,还能支个小桌。
她指指星空,“我从小到大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片银河,看到它我就好像回到了家。
它亘古未变,嘲笑我凡人百年,遵时守序。”
离家越近,寿数越少。
赵怀释望着星河如同看一幅画,他道,“九天苍穹,真有神仙吗?若有神明,为何凡人命数最苦呢?”
二娘拍拍他的肩,“没有神仙,习惯就好。”
赵怀释搂住她,“二娘,你要是真想家,等我忙完大理寺的事,我们就回家看看。”
二娘眼眸微微湿润,傻子,不是吴山村的家,但她还是道,“好。”
赵怀释将太子妃和良娣从京郊接回东宫,重新投入到大理寺审理中,二娘算是给自己放假,手中的事都移交出去。
连陈锦瑟都被她薅去慈恩堂帮忙,告诉她,“迷茫的时候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慢慢找到自己的天赋。”
“过度的思考只会拖慢你的步伐,行动起来才有未来。”
陈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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