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一口桃脯,嘴里是香甜的桃子味,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宁初见他手边课业确实堆积不少,想来一时半会儿也完成不了,便放松身子倚在了榻上,想闭目凝神一会儿,谁知竟不小心睡了过去。
司离虽在完成课业,眼神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宁初的一举一动,半分也未错过。
见她竟毫无防备地在他房中睡了过去,司离也不由得柔和了眉眼,定定瞧了宁初好一阵,起身为她披上了块毛毯,这才继续凝神学习。
不知过了多久,宁初悠悠醒来,却现司离竟在一旁看着自己。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司离轻声解释道:“见你睡得熟,便不舍喊你起来。
近日可是太过劳累了?如果坚持不住一定和叔父说,切不要强撑着去学规矩。”
“阿离哥哥不用担心,我不累的。
我最近还在学习刺绣,你看,这个荷包就是我缝的!”
宁初听到司离的询问,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此的借口,随后又心虚地补了一句:“虽然只有竹叶是我缝的。”
“六妹妹绣得很好,可惜从来没有人给我绣过荷包。”
司离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神色间带着些许落寞,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兽,看上去好是可怜。
宁初见状,头脑一热,连忙开口道:“谁说没人给阿离哥哥绣荷包的,这个就是给阿离哥哥的!”
话一说出口,宁初就后悔了。
她自己的手艺自己清楚,拿来当找司离的借口还好,若是拿来当礼物送给司离那可是完全不够格的。
这不简直就是处刑现场吗?!
“真的吗?”
看着司离满怀期待的双眸,宁初又实在说不出反悔的话来,只得破罐子破摔地将荷包塞给司离,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当然,我宁初什么时候骗过阿离哥哥。”
“好,我一定会收好的。”
说着,司离小心翼翼地接过那荷包,下一秒便珍之重之地把它往腰间挂去。
宁初面上还甜甜地笑着,心里却已经在滴血了。
她看着那个荷包上丑陋的竹子,羞耻得完全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勇气,便急匆匆地告辞了,却完全没有察觉司离一直看着自己离开的背影,手指还轻轻摩挲着腰间的荷包。
很久之后,宁初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才咬牙切齿地反应过来,这完全就是某个混蛋为了得到自己绣的那个荷包而故意装可怜!
景和六年二月,童生试随之开始。
宁府里除了宁初,几乎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司离竟然准备去参加童生试的第一场考试——县试。
这下宁府内闲言碎语又一次喧嚣起来,许多丫鬟小厮都将这件事当作笑话调笑。
“那煞星还真是不自量力,府里的正经少爷都没有参加过童生试呢,他就想去掺活一脚,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就是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别的本事没有,哗众取宠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宁老太太更是一脸嫌弃道,“他会读个什么书?可别把我们宁府的脸面都丢光了。”
有一次宁初正和司离在府里散步,偶然间听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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