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而且,永远也猎不完。”
“彼处的猎物比首阳更好收服吗?”
“并不,那儿的野兽比首阳的野兽凶残十倍百倍,聪明十倍百倍,也狡猾十倍百倍。”
“那狡猾当何如?”
“比之更狡猾。”
“聪明当何如?
“小聪任之,大聪任我。”
“凶残当何如?”
云敬梧当下碗筷,停了会儿,回答道:“跑。”
“而且要跑的极快极快。”
云敬梧有些犹豫,母亲对他的这个答案却是满意至极。
母亲说完,转身回内屋,从床底下拿出两双鞋,补充说道:“就像你小时候我用棍子追着你吃饭的时候那样跑,让人追不到那样。”
云敬梧笑着点了点头。
母亲的逗趣缓和了逃回家和久别重逢的凝重氛围。
“那我儿还有什么疑惑?”
“母亲,是,选择的问题。”
“何以有此疑惑?”
“我见到他了。
今日不同往日,我想,当年给与我们生活和希望的人现在过得并不好。”
当年给与云家母子,甚至整个首阳的人生活和希望的人,一定是给与他们这一群从隐山迁过来的难民土地的国王和熹妃娘娘。
国王高高在上,他们只远远地看过他的车驾。
熹妃娘娘则不同,首阳的百姓对她记忆深刻。
熹妃娘娘?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阳国归顺东霁,国主赐给他们一块地,从此他们走出贫瘠的隐山,来到一个叫首阳的地方,耕田织作,自力更生。
两个母亲牵着各自的孩子在首阳相遇,一个是从隐山来的难民,衣衫褴褛,破旧不堪,脸上手上也都是脏兮兮的,排队等官家的资财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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